因為是第二次被劫持,葉琉璃比之前淡定了許多,知道了逃跑不要急、保命最要緊,在保命的基礎上說逃命,被自討苦吃的被人揍得遍體鱗傷。

一路上,葉琉璃都在找安全逃跑的機會。

在馬背上顛簸時,葉琉璃想用嘔吐惡心截她的人,但不知多久沒吃東西,無論什麽嘔都嘔不出來。

這麽長時間,她都被參湯吊著小命,隻能說這個人……夠狠!

更可惡的是,不僅嘔不出東西,連廁所也不想上。

就這麽昏昏沉沉,顛簸終於結束,葉琉璃感覺自己被放在了一張床上,她敢保證,自己最少瘦了十五斤。

葉琉璃想努力睜開眼,想了想……算了,就她現在這體力,勉強“醒來”也是打草驚蛇,就算現在讓她跑,她都未必能跑出去,想殺她早殺了,等不到今天。

睡吧,先恢複體力再說。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菜香。

葉琉璃肚子咕咕叫,順勢睜開眼。

入目是一間整潔又幹淨的房間,雪白的牆麵,人字形的原木色屋頂,從房梁上垂下兩盞燈,不像從前見到的或圓或橢圓,而是矩形的燈。

雪白的燈體配純黑色邊角,不像古代東西,反倒像現代的裝飾燈。

這種風格——不是南趙,也不是胡國。

好好睡了一覺,體力恢複了許多,葉琉璃掙紮著起來,見一名白衣少年正在布菜。

少年清瘦……不,應該說是很瘦很瘦,雖然麵容沒有凹陷的病態,但身子骨卻比常人要纖細。

少年發現葉琉璃醒來,看了過來,送來一個暖暖的微笑,“你醒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雖然聲音變了,但語調沒變。

“盛夏?哦不對,你就是偽裝成盛夏的人?”葉琉璃問。

元尢笑眯眯,“是啊,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我叫元尢。”

葉琉璃點頭,起身走到桌旁,“這些是你燒的菜?這幾天我換衣服什麽的,應該不是你吧?”說著,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提示男女有別。

實際上,這個生死節骨眼,葉琉璃哪還顧得上男女有別?是借由這個問題來套,除了兩人外有沒有外人、有多少外人,武功怎樣。

元尢見葉琉璃未反抗,也少了許多防備心,“飯菜當然不是我做的,給你換衣服也不是我,另有外人。”

葉琉璃了然,“哇,又幫我換衣服、有要做飯,會不會好辛苦?真的很能幹。”

元尢笑道,“不是一個人。”

葉琉璃瞧瞧聳肩——除這個元尢外,最少兩人。

如今回想當時見元尢“變型”的情景,葉琉璃依舊心驚。

她裝成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拿勺子喝粥,“話說,你這是什麽神仙大法?怎麽還能變型?教教我好不好?”

元尢更是驚訝,“你不害怕?”

“害怕什麽?”

“我可是劫了你。”

葉琉璃點頭,“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我真是要被氣死了。你知道這一路上我吃了多少苦嗎?想要什麽你直說,除了要我命,其他都有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