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幽幽道,“皇上恕罪,按照道理,借奴婢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對皇上指手畫腳,但今日不比往常,奴婢卻希望皇上去。“

“為何?”

“奴婢曾聽一位前輩說過,要珍惜眼前人,因為無論男女老少,極有可能很快天各一方,再難相見。”盛夏的聲音一頓,急忙又解釋,“不不不,奴婢的意思不是說皇上以後再見不到夏大人,隻是覺得……覺得……既然皇上閑來無事,夏大人那裏又有皇上喜歡的東西,為什麽不去看看,隻當打發時間也好,長歌大人來後,皇上怕就不會這般清閑了。”

葉琉璃深深地看了盛夏一眼,“你的前輩說得對,確實要珍惜眼前人,因為眼前人極有可能不知何時就天各一方、再難相見。”說著,歎了口氣。

“皇上想起某位故人了嗎?”盛夏小聲問。

葉琉璃淡淡笑著的,“想起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從前在溱州時的人,後來在京城認識的人……顧斕汐、梅寒川,也不知這些人是否安好。

雖不是生死永別,卻也永遠是天各一方。

顧斕汐等人如此,夏永淩和盛夏不也如此?

想著,葉琉璃笑道,“好,就去夏愛卿那裏看看,看看有什麽江湖中的好玩意,盛夏你也跟著一起,大家都熱鬧熱鬧。”

“是,皇上。”盛夏垂下頭,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即便皇上不讓她去,她也得想辦法跟著。

易麵玉簫吃驚地看向盛夏——為什麽他有種這宮女極力幫他的感覺?難道這宮女也是自己人?難不成宮女和夏永淩有勾結?

隨後又轉念一想——有沒有勾結不重要,他的任務便是將胡國皇帝引到密室,那樣就可以在索卡國國君那裏得到大把財富。

……

葉琉璃果然將最精銳的侍衛暗衛一齊帶來,雖然她認為不會出什麽意外。

夏永淩的院子依舊安靜、整潔,小小的院子一片歲月靜好。

進入院子後,侍衛們立刻將整個院子包圍,銅牆鐵壁一般。

易麵玉簫神態自若,“皇上,這邊請。”

葉琉璃慢慢走著,像逛園子一般,全然沒有對江湖之物的好奇和興致,卻好似睹物思情,在想自己的心事一般。

“皇上,請進。”

隨著女皇越發臨近,易麵玉簫也越發激動起來。

盛夏跟在葉琉璃身後要進入,易麵玉簫卻道,“抱歉,盛夏姑娘年紀尚幼,這等江湖之物,在下勸盛夏姑娘還是別看了。”

“夏大人誤會了,奴婢不是想看什麽江湖之物,隻是想寸步不離地跟隨皇上。”盛夏垂下眼,掩住眼中的不屑。

葉琉璃道,“雖然夏愛卿說得有道理,但盛夏也一起進來瞧瞧吧,當解悶也好。”

“是,皇上。”

隨後,三人進入房間,房門關閉。

……

官道上,上演萬馬奔騰的一幕。

在馬隊前進之前,便有官兵提前維護秩序,將普通行車路人趕到兩旁,不能妨礙馬隊進行。

馬隊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洌。

東方洌雖然愛民如子,卻不代表他不會濫用職權,尤其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