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籠睜開眼,長吐了一口氣,整個靜室都在‘嗡嗡’作響,上的雲山霧海也緩緩退散。

    ‘不周’給自己出了兩個主意,一個是對付龍母的,類似以往麻匪戕害同行的手段——舉報大法,隻不過這一次不是向朝庭舉報,而是向庭。

    似乎古神這個群體,在大千世界已經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至於怎麽對付‘鉗龍鎖’,‘不周’也教了,主要靠騙。

    她,從上古庭那一撥下來的真神,老子都不大好使,好騙的很。

    唯一沒的是,怎麽對付龍母傳下的破龍絕學,估計她自己也不清楚。

    戚籠倒是有了點眉目,龍脈之王是此界龍脈的整合,是有自我意識的;而龍母則是大千世界的老怪物,是為了吞噬這方世界龍脈才降臨的。

    龍脈之王的本源意識,必然會強力抗拒對方的吞噬,這是自己的機會,也是機緣。

    能不能借這次機會,在假王爺傳授的‘假龍真幻’的基礎上,推演出能夠抗衡‘龍母手段’的絕學。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煉鐵手又是做了二五仔。

    ……

    戚籠出了關,看著空空蕩蕩的薛府,自顧自的去酒窖拎了幾桶好酒,就坐亭子中灌了起來,一口冷酒入腹,滿心激忿入刀。

    實話,自從用托聖靈碑召喚出‘戚大寇’後,戚籠已經好久沒有生出凶氣殺念了。

    無論對敵也好,奪龍也罷,滅佛也是,都像是一場遊戲,生死不在乎,勝負不在乎,心頭一片清明。

    “心不逐物,謂之安心。心不愛物,謂之虛心。心安而虛,便是清靜,”戚籠抱著酒壺,咂咂嘴,“這道理悟的漂亮,頗有道祖風采,可惜虞老道不在,連個捧哏的都沒有。”

    “薛侯好自在,虎穴龍潭之中,也能頓悟道心,不愧是許功死後,最接近龍脈之王寶座的本界人傑。”

    大門無風自開,一道黑衣人影背著雙手走了進來,此人麵目極其英俊,兩眼像是金屬刀鋒一樣,目光一掃,庭院裏的所有植株盡接枯萎,仿佛瞬間被斷掉生機。

    “哦,原來是教官,怎麽,你的殺戮武道已經練到找死的境界了?在我的麵前耍威風,信不信我奪了你身上的龍脈?”

    戚籠打了個酒嗝,醉眼惺忪的看著對方,僅這一眼,教官便下意識的倒退兩步,渾身發緊,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一條骨質嶙峋的巨龍,黑洞洞的眼神之中,好似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似的。

    教官突然麵色大變,雙手猛的一握,一團殺戮灰光覆蓋方圓三丈,麵色一白一灰,一團金屬汁水灑落在地,化出了一個大洞。

    原來剛剛那一眼,直接把金龍龍脈逼出了本體,千丈金龍之身虎踞龍盤,兩眼瞪大望向對方,似乎在看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何分彼此。”

    戚籠將手一召,那條金龍龍脈擺動著巨尾,似乎就要脫離教官肉身,與之合一。

    “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殺殺殺殺殺殺殺!”

    教官猛然爆吼一聲,一時間,上烏雲高漲,同時腥風殺霧席卷而來,卷過金龍龍軀,一寸寸將之吞沒,霧氣之中傳來金龍不甘心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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