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吞噬之母吸收這無邊無際的黃霧,戚籠很快就找到了五罪種子,並通過環界王水一一消化,很快就清理出大片的空間出來。

    沒了黃霧,‘求不得苦’終於曝露出來,一個接近於虛無的玄誠子,霧氣、虛空、白煙在其身流走,似有還無。

    “終於找到你了。”

    ‘玄誠子’開口道:“既是求不得,眼前之我,你又怎知真是我。”

    ‘玄誠子’變成兩個、五個、十個、百個、千個、萬個,然後一同消失。

    “戚某人行事,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戚籠雙手一合,無窮洪水從其背後湧出,淹沒十山之水,終於開始瘋狂激蕩虛空。

    每一個龍脈之子都有抗衡大劫力量的手段,金翅大鵬鳥有,共工也有,而共工的手段,便是在江河之中,化身為神,隻要有一滴水在,便是殺之不死、斬之不絕。

    若是龍庭那點主神性回歸,那便更是水神歸位,鍾吾古地的任何一條水脈都為他所用,而且隻要地水汽不絕,那麽共工神力不斷。

    當初正是因為‘共工’這難纏的特性,龍庭最終才會克扣了這最後一點神性,以為牽製,誰能想到神侯以大毅力舍棄了龍脈之子的身份,另起爐灶,最後證就真神。

    戚籠一雙眸子變成了金色,尤其是瞳孔的中心,一點純粹金光更是亮的不可直視。

    當初燭龍來襲,被神侯和他聯手陰了一把,不過參悟‘濕生’之法卻是真的,雖然中途被打斷了,不過戚籠還是琢磨出了點東西。

    “來之前,青山子跟我們,佛門有法身、道門也有法身,不過佛門法身是法義所聚、信念所凝,是一種特殊的金身法門,而道門的法身其實應該叫做法神,法是地規則,神是元氣祖宗,簡單來,就是魂魄的皮和肉。”

    巨浪滔,吞噬地,共工在仰怒吼,宣告著水神歸位。

    “不過有一點,他也告訴我們了,道門的法身有一個破綻,那就是其中必藏一魂一魄,隻要找到這一魂一魄,殺之可破。”

    四周空間再次長出了無數顆眼珠,隻是這一次戚籠看清楚了,這些眼珠都是連通在各地的五罪化身,無數恩愛、恩怨、是非的幻象每一次顯出,都被戚籠鋼刀般的意誌剮開、切碎。

    “青山子又了,道門素來講究順而行,以前奉帝而行下,上古道門才不像是上古佛門一般,被庭剿滅,不過一朝子一朝臣,今上四百九十年後登基,你們惡道宗一脈難道要行將逆嗎?”

    戚籠麵無表情,一字一句,好似重錘落地,一錘一聲響。

    “黃口兒懂什麽,今日的地,亦非真正之地,逆方是順。”

    戚籠突然咧嘴一笑,“你看,這不求得了嗎。”

    戚籠本身突然吐出金光萬道,遮蔽日,每一道金光都是一隻金翅大鵬鳥,萬鳥齊飛,一聲聲裂帛之響,徹底撕開了這片地。

    “今日不讓鍾吾古地受三途、五苦之厄,日後之大千世界,便有無道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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