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皇宮

    來往的侍從們一個個小心謹慎,生怕驚擾到這位小皇帝。

    自從武平督護府的大軍攻入陳國,南獄侯又領兵在外,這一位的脾氣越來越不好,稍有不順,便就殺人。

    果不其然,宮內又傳來了摔砸的聲音。

    大內總管鄭危燕上半身習慣性的弓著,兩條臥蠶眉微微拱起,又舒展開來,朝左右笑道:“小兒輩又鬧脾氣了,且不去管他。”

    鄭危燕看了一眼天空,麵色微微一肅,陳國國土雖然在中山國、七府這三股勢力中最小,但也是幅員遼闊,高達數百萬裏,而每一個陳國半神,與陳國氣運都有著隱秘的聯係。

    無心如來降臨,外加崔家祖地龍氣外泄,他哪裏不知道,隻不過陳國真正的權勢掌握者是五大家主,哪怕他這種在外人看來,權勢強橫的大內總管,也隻是五大望族的眼線,更是那位南獄侯的走狗。

    一位小太監匆匆過來,附耳道了幾句,鄭危燕麵色微變,五大家主中的四位,居然分身複蘇,意識降臨到皇宮了。

    “你們伺候著,有什麽消息,隨時通報雜家。”

    鄭危燕離開後,一眾大內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宮殿內,一座九龍沉香爐後麵,是碎裂的翡翠、玉如意,散落一地的金珠,一個深穿黃袍的少年人麵色通紅的喘著粗氣,在他身上,有著微弱的龍脈波動。

    “有人你說是兒皇帝,我看這話不對,你分明是孫皇帝才對,爹是南獄侯,還有五個祖父。”

    在他對麵,‘鬼魅魍魎’中的魅主饒有興致的道。

    與鬼主和魎主的打扮相同,不過長長的腰肢,還有高聳的胸部,以及麵具後麵,那雙不安分的狹長雙眼,無一不證明了,這個魎主是女性。

    小皇帝掌心摩擦著額頭,掌心中的血水緩緩擦在額頭上,凝而不散,好似染料,血如鉛汞骨如霜,這是煉體有成的標誌,尤其是在無人教導的前提下。

    忿怒隻是一種偽裝,小皇帝遠比外人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你是虯,那位皇叔煉化了陳國的龍脈,把它的一部分給了你,你以為這是補償嗎?虯無角,這是天生缺陷,這也代表著,哪怕你在這皇椅上坐一輩子,都無法積累出一條完整的龍脈,更別提逆勢而上,重奪皇權;人力難違,天數也難違,你沒有這個時間了。”

    “投靠你們,本皇怕是不僅沒這個時間,連命都沒有了,”小皇帝冷冷道。

    魅主搖了搖頭,腰肢扭動的走了過去,一手按住皇椅,胸口頂在對方眼前,低頭,輕輕一笑,道:“你還是不懂,接下來的戰場已經不在這裏了,對於五大望族來說,你必須是傀儡,而對於我們來說,這皇位隻是雞肋,得之無用,棄之可惜,但送給你,我們不心疼。”

    小皇帝麵色微紅,突然一咬牙,突然攬住了對方的腰肢,“我還要你!”

    魅主‘咯咯’一笑:“可以啊,隻要你有這個本事,做為真正陳國國主的妃子,我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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