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保侯的感應中,這一位氣息不強,甚至連一流高手的境界都沒達到。

    但對方卻又同時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照燈籠劍光一閃,直接刺向他胸口,薛保侯閃避,卻發現龍氣居然不聽使喚,像是見了克星一般,瘋狂潰散。

    好在最後關頭,他憑借著宗師的本能,強行轉動身軀,避開要害,劍光插入肩頭,留下一朵血花。

    他感覺肩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在快速蠕動,抽出肉芽和骨芽,並向全身擴散,好似有了怪異的靈性。

    薛保侯當機立斷,氣血爆炸,右臂帶肩同時炸成血霧,血水包裹著龍氣,有著武神血的八成威力,如電如矢,鋪蓋地向照燈籠射去。

    照爺瞬間被打成篩子,消失在昏暗之鄭

    ‘幽冥世界跟欲界不同,是千世界中的死界,怎麽會有大活人!’

    薛保侯咬牙,炸裂的骨肉又蠕動著,然而在蔓延到肩頭時,卻怎麽也再生不起來。

    給他的感覺,就像他生缺了一個肩頭一般。

    “不對勁,好奇怪的劍術,怎麽會讓我有生殘疾之感,難道是幽冥世界誕生的怪物?”

    薛保侯腳步一晃一晃,這是肩頭不平導致的身形不穩。

    他急著去救人,也沒時間去探查這人形怪物的生死和性質。

    然而隨著深沉的霧氣緩緩撥開,薛保侯瞳孔一縮。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道道蒼白的身影,有四肢,沒有五官,無邊無際。

    ‘魔王波旬的手段?不對!’

    他知道波旬慣於玩弄人類的七情六欲,並製造出種種匪夷所思的效果。

    但是這不一樣,薛保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人影的蒼白並不是膚色,而是皮膚表麵緩緩燃燒著的火焰。

    明亮、灼熱、卻不刺眼。

    火光之中,照燈籠的身影再一次從光焰之中走出,低聲一笑,嘲諷道:“侯爺,你怕是沒見過,真正的草民是什麽模樣。”

    照燈籠的劍很奇特,劍身細而長,劍光轉動間,如一汪春水,不像是殺人劍,而是唱戲耍的那種花劍。

    “無火重眠,半夜皆立號。冷箭何處來,棘針風騷勞。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高堂搥鍾飲,到曉聞烹炮。”

    寒者願為蛾,燒死彼華膏。華膏隔仙羅,虛繞千萬遭。到頭落地死,踏地為遊遨。遊遨者是誰,君子為鬱陶。”

    照燈籠擰身扭腰,像是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嬌娥,劍光一閃,每一道蒼白的人影化作一根燃燒的枯草,鋪蓋地,朝他射來。

    ……

    同一時間,戚籠睜開了雙眼,人佛合一,拔地而起,直接衝向門內。

    同一時間,門上的鍘刀刀光一閃而逝,像是際的一縷白色虹光,斬向戚籠。

    戚籠的身影重重疊疊,而每一道重疊的身影,都被虹光盯上,繼而斬殺。

    人影混在赤身黨中,被刀光一刀梟首,人影化作大佛,被刀光剖開佛肚,人影拿著刀,刀影相交,人影崩潰;人影出現在奈何橋上,被連橋帶人劈碎,人影出現在未來,被斬殺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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