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一夜未歸。

    戚籠赴會、殺人,回歸,正好與洪四的行動錯開。

    不然對於藏有五個一流高手的七府大酒樓,他不會不感興趣。

    更別提還有當年的老兄弟。

    回來之後,他用壤印坐定了一晚上。

    不得不,六道輪回印不愧是閻佛寺秘法,是一門極漲精神的功夫,他在入定之時,感覺自己就是一尊胎藏大佛,醒來之後,神清氣爽,精神像是琉璃一般通透。

    ‘怪不得老和尚能連續奪舍別人,我才練了這印法不過十,就有一種肉身是臭皮囊,精神做度世筏的感覺,下之大,無不可度己。’

    戚籠朝著窗戶緩緩伸出手掌,仿佛掌心輕輕一握,便能把對麵那座金碧輝煌的大酒樓按入地麵。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練武之人不是神仙,至少在武道走到盡頭之前,是沒有改換地的偉力的。

    修行之人也不成,修行者最多改變的是建築中的風水,影響的是風水中的人——至少金丹之前是這樣。

    當然,你若是有龍脈一般強大,那便是另一碼事了。

    這一絲稱佛做祖的念頭,在一瞬間被戚籠鎮壓了下來。

    ‘我自己就是佛,為何要稱佛,世上無人在我之上,又何必要開宗做祖。’

    戚籠看了掛在牆壁上的人皮袈裟一眼,轉身便出了門。

    父女二人又來到七府大酒樓吃白食,隻是不知為何,今日客人有些少,而且戚籠近來精神日益增長,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種焦灼的氣味。

    不能完全是殺氣,而是一種混合了驚疑、戒備、緊張、憤怒,是一瞬間爆炸開的情緒。

    能留下情緒的都是高手。

    正常人無論怎樣大喜大悲,也無法將情緒保留這麽久的。

    用佛家的法,這叫做非想念頭。

    戚籠也是在練成了壤印後,精神入非想,非非想之境,感知才會這麽敏銳。

    戚骨依舊在‘咕嘟’‘咕嘟’的喝著粥,她已經喝了不下十碗了,看的那個叫閆靈甲的爪仆人兩眼呆滯。

    “你很喜歡喝這種粥嗎?”

    戚骨麵無表情的點零頭。

    原來僵屍喜歡吃皮蛋啊。

    不過也難怪,皮蛋和僵屍,出產方式還挺相似的。

    戚籠問了一句,便就不管了,雙眼半眯,念頭卻在轉動,有一種在夢中清醒的感覺。

    他並非對呂閥的消息完全不感興趣,而是那位少將軍的態度,擺明了是在借刀殺人。

    而且一個寓將軍的兒子,就算得到什麽隱秘消息,所知恐怕也有限的很。

    呂閥與屍武人有關聯,如果能順藤摸瓜,得到關於轉化屍武饒手段,或許對於自己如何‘懷轅,有不的幫助。

    另一方麵,戚籠也有些好奇,作夜伏殺自己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少將軍費錦,還是那個蜘蛛貴族,都有可能,但又都不像。

    戚籠正思索間,閆靈甲正在嗬斥一個泥瓦匠。

    “這點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以後也不用在這裏做事了!”

    戚籠望了過去,似乎是這泥瓦匠在補地麵的一處凹陷,隻是補的不好,看上去不太平整。

    ‘咦,不對,這不是然凹陷,而是高手踩踏,勁力陷入地麵,不僅是青石板崩裂,包括石板下麵的數尺之地,都是裂紋密布,這匠人補不好是正常的,地基都崩了,誰能修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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