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籠和不化骨遵守洪爺的精神指示,絕不偷摸拐騙、惹事生非,沒錢就老老實實的到隔壁大酒樓吃霸王餐。

    至於吃完霸王餐後怎麽辦,洪爺沒,父女兩也不敢問。

    而洪四本人,正在絞盡腦汁的跟藥鋪老板討價還價,軟硬兼施,最後把刀直接拍在桌麵上,要抵押這口,洪家家傳百年的镔鐵寶刀。

    老板心一軟、順帶膝蓋也一軟,最後以成本價出售了大批藥材。

    沒辦法,雖然戚某人洗練肉身,不需要多麽珍貴的藥材,連藥性都沒多少要求,畢竟他用氣血二道的內家境界,可以將藥材中的藥性漸漸熬煉出來的。

    但是他需要的量太大了,堆起來跟一座山似的,洪四摸著幹癟的錢包,突然發現一件很悲哀的事,他連雇人馱藥回去的錢都出不起了。

    入關時,他掌握的是熊羆營最精銳的一營之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才過多久,就跟個落魄武士一般,為了一日三餐而愁眉苦臉。

    果然還是跟錯了老大的原因。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這詩寫的真他娘的準,完美的形容了他入關後的一係列心態。

    “呦,這不是洪校尉嘛,”一隻手掌突然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在這之前,洪四沒有聽到一絲腳步聲。

    珍而重之的將最後一枚銅板塞入錢包裏,洪四頭也不回的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朋友,我不是富人,借錢沒櫻”

    來人忽然感覺肋下一涼,愕然的看到一口八斬刀的刀尖,不知何時抵在了他的腰上,脫口道:

    “好刀,殺氣完全斂入刀鋒之中,光是這一下,閣下的刀術,已近入了上層門檻了。”

    原來來人剛剛故意用身法欺進,走馬擰腰,用腳尖墊步,行如趟水,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想被對方這麽快就發覺了。

    “我看過你的資料,上頭對你的評價是刀光如詩,易飄難穩,不及乃兄,如今看來,這資料是要更新換代了。”

    “自我介紹一下,兵司水部,北方除魔使者薑聞之,見過洪校尉。”

    洪四轉頭,隻見一位身裹狐裘,麵目英俊的濁世貴公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洪四腕部一抖,刀光在指尖連轉五圈,然後‘刷’的一下插入刀鞘,淡淡道:

    “不用見過,你是從六品,我是正七品的,應該是我向你問好,你好,薑使者,見過麵了,再見。”

    洪四一臉晦氣,戰刀洪家在關外的基本盤,是‘夜不收’這類精銳哨探兵種,經常執行潛入敵營、偵察軍情、刺殺潛伏等任務。

    也正是因此,必須要與關外最大的間諜機構皇城司打交道,被其各種指派,時不時執行九死一生的危險任務,在任務中死去的叔伯兄弟,十根手指都數不完。

    若真是戰死也就罷了,但很多情況,都是情報出了差錯、又或是被皇城司故意送入十死無生的計劃中,當死士用。

    而兵司作為皇城司在關內的最大分支,洪四自然是恨屋及烏,一塊惦記上了。

    “那這便是第二次見麵了,”薑聞之挪步,再度擋在了洪四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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