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戚籠打斷了對方。

    “幾位,我就有話直說了,趙黑必須死,而且要死在回城之前。”

    “趙管家對白家忠心耿耿,這樣做,妾身有什麽好處?”白三娘俏臉冷笑。

    “他死後,我可以讓你從假寡婦變成真寡婦,你幫我對付趙黑,我幫你收拾李攝。”

    “妾身為何要對付那位李將軍?”

    “因為李攝便是李伏威,而且是地軍的李伏威,白家或許真的有人想造反,但是夫人您,應該不會有這個念頭吧。”

    白三娘麵色一變,神色陰晴不定起來,倒是虞老道瞪大了雙眼,顫聲道:“地軍,那個殺人不眨眼、屠城如割草的地軍,小兄弟你莫不是在說笑?”

    若說巔峰時期的赤身黨,在山南山北兩道,能使小兒止哭,那麽地軍這個名號,便是鍾吾古地所有人的夢魘,山海九道至少有一半的屠殺戰亂,是由這些瘋子掀起的。

    “死掉的這兩個侯爵大約不會說謊,”戚籠手掌一翻,兩張羊皮紙顯出,張開,一尊是蹄踏白雲、冒著黑白二光的鹿蜀神獸、一尊黃沙蓋頂、背頂萬斤的橐駝神獸,隻盯上一眼,這兩尊神獸似乎就要從圖上跳出,氣質一輕鬆一沉重,好似刻在人心中。

    “血源神圖,這和血脈之寶一樣,是地軍貴族生死不脫身的寶物!這種血脈強度,你居然殺了兩個侯爵!”

    虞老道倒吸一口冷氣,蕭道人更是瞪大雙眼,地軍侯爵層次的高手,在一流高手中都算是佼佼者,往往頂級的武行高手三四個才能鎮壓一個,這位爺居然一個人殺了兩?

    砍龍脈的人都這麽凶嗎?

    白三娘更是妙目閃閃,最後親熱的坐了過來,環著戚籠脖子,聲調如同撒嬌一般:“戚爺這麽厲害,哪還需要妾身相助啊,而且啊,你為什麽就在這麽肯定,妾身會答應您呢?”

    戚籠盯著對方晶瑩的眼珠,認真道:“因為很多年前,我認識同樣一個女人,你和她的氣質一模一樣,她跟我說,隻要能夠幫她活剮了他的夫君,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白三娘的眼神中,終於蕩出了一絲真正的情緒波動,沙啞道:“那女人是誰?”

    “現在別人都叫她紅姑。”

    虞老道見狀,再一次捂住臉,搖頭歎息,“世風日下,孤男寡女,不忍直視,不忍直視。”

    ……

    白三娘走後,戚籠這才幹咳一聲,臉色突然變的蒼白起來,那隻翻書的手從書下抽了回去,一頁書都被略帶紅色的汗水染濕了。

    在蕭道人的眼中,戚籠的氣血強度由深沉的紫黑色緩緩化開,一路落成紅色,最後停留在了淺紅色,隻相當於普通武人的程度。

    對於戚籠這種高手來說,毫無疑問,這是重傷的征兆。

    “你啊,非要強撐著幹什麽呢,我看白夫人那架勢,恨不得今晚就爬到你的床上,”虞道人搖頭歎息。

    “這女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不撐著頂著,她是不會下注的。”

    戚籠卷了兩卷羊皮紙,踉踉蹌蹌的往後走。

    “我要暫時閉關,你替我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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