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不是,說也奇怪,越是有錢人家,居然越是女人當家,我跟這些夫人小姐打交道的次數挺多,嘿,人家少婦可聰明著呢,稍有不慎就著道了。”

    趙勇羨慕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連聲催促道:“您說說,快說說,怎麽著道的?”

    戚籠斜了這貨一眼,沒搭理他,當年的那個寡婦,如今可做了山北道的首富,標準的富甲一方,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紅姑以往還被麻匪綁過呢,而且撕票之前就喝藥自殺了,嚇的一群麻匪伺候祖宗一樣把她救醒,這才保住了赤身黨從不撕票的美名。

    見對方不願跟自己聊天,趙勇又屁股發癢的坐了一小會兒,然後就溜到了船尾,沒過多久,這賭骰子的吆喝聲就響了起來。

    “青獸城、白馬城、伏玉城、鹿吳城,看這架勢,丹穴城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

    雖然根據流民的消息,這新軍兵鋒強勢,甚至有一種歇斯底裏的感覺,但他卻越來越覺的不對勁,有一種快抓住馬腳的感覺。

    他不是軍中上層,不知道仗是怎麽打的,但他曾是赤身黨的大頭目,他完全明白,七十二寇出現在戰場上絕不會是巧合,絕對是有人提前串通好的。

    而且根據利益最大者的嫌疑論調,這後軍之中,一般都是像趙公子這樣的鍍金公子哥,要不就是門閥的資助者,又或是一些人脈強大、但不怎麽能打的山頭勢力,這些人被一網打盡,無論怎麽看,好處都隻歸於這支新軍的未來領導者。

    而且讓戚籠感到惱怒的是,居然還有人抗他的‘腥風血雨龍頭旗’出來搞事,這真他娘的不當人子,老子隻是退隱江湖,不是死了!

    六杆旗幟,六個天王,至少有一半都是假貨!

    不過小豹子和紅姑都攪入其中,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幕後勢力龐大到二者毫無還手之力,要麽,就是某些人給了她們某種念想。

    “這盤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戚籠眯眼,盯著眼前看似平靜的水麵,還有句話沒說出口。

    擋我者死!

    ……

    烏篷船順著河道穩穩的流動著,越往西,分叉河道就越多,在千裏之外的寧海府達到一個巔峰,然後在‘七山兩水一分田’的禺穀府中匯河入海,重演乾坤造化。

    值得一提的是,禺穀府還是當年呂閥的大本營之一,其地盤囊括了西南方向的數個府道。

    船行了快有兩個時辰,期間在數個渡口停泊,上下了好幾批客人,眼瞅著就要到丹穴城,三個帶著鬥笠的漢子默不作聲的上了船,戚籠眉頭一揚,卻也沒有說些什麽。

    然後船頭劃到了一偏僻的水道上,船尾果然傳來了爭吵聲、拔刀聲、哭鬧聲、以及打動的動靜,整艘船劇烈的搖晃著,過了好一會兒,有重物落水聲,以及船家好言相勸的語調,未幾,趙勇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吐出一口血沫子,胸口染了大片的血漬,看上去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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