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噗嗤’

    一片血噴泉後,十幾顆人頭被踢入一大坑裏。

    “再來。”

    一個身裹六蟒紋身的光頭巨漢,三個哭哭啼啼的囚衣少婦,四個長的有些像的小嫩娃娃,一個半昏過去的老太婆。

    巨漢拚命掙紮著,身上活靈活現的大蟒不斷遊動,血目毒牙,紅信子吞吐不斷,但在四層鐵枷鎖下,依舊沒得作用。

    “侯桀的舌頭好似被割下來了,一家老小啊,”照燈籠有些不忍的閉上眼。

    很快一門老小的無頭屍體被拖了下去,侯桀屍體上,肉團鼓起,好似凝成蛇狀,掙紮要爬出來,結果被許三飆一腳一個,踩的烏血橫飛。

    “什麽狗玩意。”黑胖鬼嚷嚷。

    一位溫文爾雅、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人自己走了上去。

    “看在我薛家傾三府之力的物資上,侯爺慢抬貴手,容我最後一個死如何?”

    薛保侯掃了他一眼,隨意點頭。

    一夥又一夥兒妻兒老小、結義兄弟、利益團夥被領了上來,砍了下去,人頭把大坑填的滿滿當當。

    站在‘法場’上的薛三寶麵色漸漸蒼白。

    照燈籠摸了摸脖子,一臉慶幸,‘幸好我照家三代單傳,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血腥畫麵看多了,眾人都有些麻木了,但當一位披頭散發、麵色古樸的中年人拖著鐐銬走上來,場麵依舊騷亂起來。

    “什麽!”戚籠瞳孔睜大,看著迎麵走來的李伏威。

    龍煞的命理感應不可能出錯的,而且對方的氣血濃度,薛保侯到哪裏找來一個煉體大成的高手扮作李伏威。

    “黃蜂尾後針黃蜂尾後針黃蜂尾後針!”

    照燈籠嘴皮子翻飛,隻飆這一句。

    刀一落,伏龍總管便成了伏屍總管。

    非要有什麽不同,便是對方屍體流出血沒有腥臭,反而透著一股清香。

    薛保侯終於緩緩起身,平靜道:“本來吧,征糧嘛,你好,我也好,數目大差不差,混過去也就算了,說實話,大宣府也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再不濟割些草民韭菜便是。”

    “但是!”薛侯爺突然厲聲起來,斥指怒罵:“本侯盤算了一路,獨獨沒盤算到,這百姓的錢,九成九都摟到了各位的口袋裏,刮地皮都沒見這麽幹淨過,就這,你們還抗征、抗稅!找死!!”

    有豪紳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本侯大度,但大度不是用來讓你們拿屁股打我的臉的,不是讓你們丟個三瓜兩棗打發叫花子的!”

    “你說,這稅,該不該收!”

    宮元朗立馬抱拳躬身,“該!”

    “你呢?”

    另一位城主打了個機靈:“應該,絕對應該,下官回頭就派人再湊五千、不一萬兩的物資,苦誰也不能苦邊軍。”

    薛侯爺一個一個喝問過去,人頭都快堆出坑了,沒人敢遲疑片刻。

    戚籠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薛保侯長吐了口氣,重又坐回主座,輕蔑一笑:“放心,各位,我們是官兵,不是馬匪,沒名頭的事,我們不做。”

    “恰恰相反,我是來給各位送銀子來的。”

    一個瞬間,戚籠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呢,他當年綁票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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