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那瞧不慣金雀總在柳璿璣麵前賣乖討巧的人,便趁此機會,指使金雀跑腿,並給她指派了個棘手的任務。

    領頭的侍女將那個已裝好香品的匣子擱在金雀麵前:“這是開陽殿要的香品,這會兒大家都忙,就你閑著,你給送過去吧。還有,你過去後,順便管他們借一下紫光宣德爐。”

    “好的。”金雀抱起那個匣子,然後問了一句,“咱香殿不是也有宣德爐嗎,為何要管開陽殿借?”

    領頭的侍女裝著手上很忙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道:“總歸讓你借就借,問那麽多做什麽。”

    金雀吐了吐舌頭,抱著匣子出去了。

    領頭的侍女這才抬起臉,看著金雀的背影,唇邊露出一抹冷笑。

    紫光宣德爐是開陽殿謝雲大香師的藏品,從不外借,據說以前搖光殿有位不知輕重的香師,因仗著自己跟方大香師的關係近,竟恬著臉去開陽殿借紫光宣德爐,結果被好一通教訓,臉都丟盡了。金雀並不知道這個事,剛剛又沒有別的人在,再說香殿之間借個東西,也算正常,所以並未做他想。

    隻是金雀來到開陽殿後,想起這段時間謝雲大香師折騰出來的那些事,心情一下子沉到穀底,將香匣子交給開陽殿的殿侍後,就撇著嘴巴轉身走了,竟將要借香爐的事給忘了。但,當她將走出開陽殿時,看到走廊兩邊的香幾上擱著的香爐後,突然就想起自己還沒借香爐,頓了頓,馬上轉身。

    而她剛往回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金雀?”

    金雀回頭,就瞧著謝藍河正朝她走過來,她微詫,隨後轉過身,行了一禮:“謝香師。”

    因安嵐的關係,她跟謝藍河也算認識,但也僅僅是認識而已。

    謝藍河問:“你怎麽會在這?”

    金雀瞅了他一眼:“我是來送香品的。”

    謝藍河點點頭,然後又問:“你剛剛是要回去?怎麽又忽然轉身?”

    金雀道:“哦,有件差事給忘了,我還有香爐沒有借,得再去王殿侍那一趟。”

    謝藍河順口問:“要借什麽香爐?”

    “紫光宣德爐。”金雀說著就又行了一禮,“不敢耽擱時間,先失陪了。”

    謝藍河卻叫住她:“等等,你說紫光宣德爐?”

    金雀隻得站住,又瞅了他一眼:“是啊。”

    謝藍河道:“那個香爐不歸王殿侍管,你找他沒用。”

    “啊!?”金雀一愣,“那我該找誰?”

    謝藍河又問:“是誰要借這個香爐?柳先生嗎?”

    金雀怔了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柳璿璣要借,便道:“是,我們香殿要借的。”

    謝藍河知道金雀是柳璿璣身邊的紅人,聽她這麽說,便當是柳璿璣要借,再說除去柳璿璣,也沒有感跟謝雲開這個口。

    謝藍河想了想,便道:“紫光宣德爐是謝雲先生的藏品。”

    金雀又是一愣:“啊?”

    那這香爐,她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兩個香殿相距挺遠的,來回一趟,即便走得快的,也要兩刻鍾時間。謝藍河沉吟一會,就道,“這會兒先生不在殿內,這樣吧,你先隨我過去看看,如果那個宣德爐擺放的位置是可以動的,我便借與你,若是不能隨意動的,就隻能等謝雲先生回來再說。”

    金雀忙道:“那,那就麻煩你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