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鄭重地收起那個玉盒:“我明白了,我會跟柳先生好好解釋的。”

    景炎看著她,微微一笑,抬手在她臉上輕輕撫了撫:“如今我將天樞殿的事都交予你,可覺得累。”

    他掌心的溫熱清晰地傳到她臉頰上,安嵐頓覺得麵上一熱,再對上他那雙深幽的眸子,她不禁垂下眼:“有淨塵先生和李殿侍長還有藍靛等人幫忙,又有先生不時指點,並不覺得累,安嵐隻是擔心會做得不好。”

    “還有崔文君,她如今也事事都幫你,你做得比我想的還要好。經驗遲早會積累起來的,唯用人的本事實屬難得。”景炎輕輕順了順她垂在肩上的頭發,然後鬆開手,“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待安嵐退出去後,景炎喚來隨身殿侍給他擺上筆墨紙硯,片刻後,他將寫好的幾封信封好,並蓋上自己的大香師印,然後交給身邊的殿侍:“今天就送出去。”

    那殿侍聽了景炎交代的收信之人後,不由詫異:“他們幾位馬上就隨車隊回來了,先生為何這時候給他們傳令?”

    “應當是等不及車隊回來,這長香殿就會出大的變故,到時生死難定,還是要以防萬一。”景炎說著就站起身,走到窗戶旁,看著外麵的飄雪,“發出去吧。”

    “是。”

    ……

    安嵐沒有耽擱,出了天樞殿後,就直接奔往璿璣殿。

    正巧柳璿璣就在殿內,金雀也在,興許是金雀跟柳璿璣磨了幾句。安嵐在殿外沒等多久,就被請入殿內。

    “你忽然過來,是什麽事?柳先生這幾天心情似乎一直不好,一會你說話小心些。”金雀出來寢殿門外接她時,給她悄悄道了一句。

    安嵐點頭,走了進去,恭恭敬敬地行禮。

    柳璿璣倚著美人靠,有些漫不經心地問:“白廣寒讓你過來的?”

    “是。”安嵐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從袖中掏出那個玉盒,“先生交給我一樣東西,說柳先生應當認得此物。”

    柳璿璣頓了頓,然後朝金雀點了點頭,金雀趕緊走到安嵐身邊接過她手裏的玉盒,小心翼翼呈遞給柳璿璣。

    那玉盒也是紅翡雕刻而成,隻是上麵的紅絲較之玉印要少許多,但其花紋和色澤也是獨一無二,無法模仿的。

    果真,柳璿璣看了幾眼後,就微微挑了挑眉:“給我看這個何意?”

    顯然,她已認出這個玉盒的來路。

    安嵐便將白廣寒大香師印失竊一事道了出來,柳璿璣聽完後,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究竟是信了,還是不信。隻是片刻後,她忽然嗤地一笑:“難為他能想到這個說法,你以為我會信?”

    安嵐不卑不亢地道:“先生隻是將當時的實情道了出來,信與不信,全在柳先生。”

    柳璿璣看著手裏的玉盒,倚在美人靠上不做聲,隻是麵上神色微冷。

    安嵐輕聲告退,柳璿璣也沒什麽反應,金雀便對她動了動下巴,示意她不用再說話了,輕輕退出去即可。

    隻是安嵐出去沒多會,還未走出璿璣殿,金雀就追了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