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文建進了白園後,方殿侍長就一直候在白園外頭,等著此事的結果。

    方殿侍長並不知道,方大香師今日將麵對的,到底是真正的景炎公子,還是景炎公子的替身。其實,今日之事他根本不讚同,在他看來,無論是對付景府還是天樞殿,那都不是方大香師一個人的事。但是,這半年來,方文建在白廣寒麵前接二連三的吃虧,他清楚,這樣的打擊,對方文建那樣驕傲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如果景炎公子最終是死在幾人的聯手之下,那麽,方文建心裏必將永遠存有一個陰影。所以,即便知道百裏翎和謝雲各自都存有私心,方文建今日還是過來了。無論是對付景炎,還是景炎的替身,無論景炎如今的身體是不是不適,實力有沒有下降,他都不在乎。他要的隻是勝利,自己一個人的勝利,他要親眼看著景炎倒在他麵前。

    如今,此時此刻,他終於得償所願。

    那個如夢魘般壓製了他多年的人,終於倒下了,再也不會醒來。

    方文建想笑,但又不知為何,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似乎笑不出來。

    他垂下眼看著自己胸前那一小片血跡,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再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景炎”,他想起那個真正的景炎,思及對方這些年玩弄著兩個身份,輕而易舉地將所有人蒙在鼓裏。

    那樣謹慎又冷酷的人,會這麽白白啥了自己的替身?

    方文建不願再往下想,即捂住自己的傷口,也顧不上蒙三,就急急忙忙出了白園。

    方殿侍長正等著外頭,心焦萬分時,終於看到方文建的身影,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趕忙迎上去。

    隻是當他走近後,頓時吃一驚,臉色都變了:“先生受傷了!?”

    方文建沉著臉道:“小傷,破了點皮,莫大驚小怪。”

    方殿侍長不敢多言,忙讓侍從將馬車駕過來,待方文建上了馬車後,才低聲問:“百裏先生那邊怎麽說?”

    方文建“告訴他人已經解決了,是替身。”

    方殿侍長即應下,心裏卻更是大吃一驚,居然是替身,這麽說,先生竟是傷在一個普通人手裏。想到這一點,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的事,先生定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而他剛剛……

    就在這會,馬車內又傳出方文建的聲音:“餘的一個字都莫提。”

    這句交代,語氣並不嚴厲,那聲音甚至可以說有些輕緩,但方殿侍長心頭卻猛地一顫,連眼睛都垂了下去,更加恭敬地應下。

    ……

    就在白廣寒進去看安嵐,淨塵跟著偷偷離席的時候,百裏翎收到了方殿侍長遞過來的消息:景炎的替身已死。

    那位侍從傳完話退出去後,謝雲即看了百裏翎一眼。此時百裏翎正品著那個消息,心裏甚至不自覺地念了一下那個名字,唇跟著動了動,就好似那個名字在他舌尖上滾了一圈,他感覺到清清涼涼,有一種莫名的甜味。於是他微微眯著眼,嘴角輕輕一挑,目中的邪魅,眼角眉梢間的風情皆被這個細微的動作帶了出來,交融成一種名為興奮的期待,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接下來,白廣寒要怎麽應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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