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出去後,薛府主人遂笑著對白廣寒道:“廣寒先生可是遇到什麽事了?”

    白廣寒微微點頭,也不解釋,就站起身道一句:“失陪。”

    “先生請便。”薛府主人亦起身,隨即廳內的客人也都跟著起身,而今日在座的這些人,幾乎都是合穀這邊的土霸王,平日裏個個都眼高於頂。以許管事的身份,讓他們正眼瞧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此時許管事看到這樣的場麵,即便他早知道大香師的身份不一般,心裏卻還是有些驚詫。

    不管薛府的人是出於什麽心思,當憑這表麵和氣的功夫,都足以說明,沒有人敢輕易得罪大香師。

    白廣寒出了大廳後,卻沒有繼續往外走,而是停在那等安嵐。

    許管事心裏著急,忍不住問:“先生可是想帶安嵐姑娘一塊過去?”

    白廣寒不答反問:“你覺得今日的薛府如何?”

    許管事一愣,一會後才道:“客人挺多的。”

    白廣寒往大廳門口那看了一眼,他出來後,裏頭的人一個都沒有跟出來:“剛剛一句不問,難道他們一點都不好奇我有什麽事?”

    許管事又是一怔,不過很快,他心裏就是一驚,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白廣寒,遲疑了片刻才道:“薛府的人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白廣寒負手站在那,沉默地看著前麵,薛府的人不僅知道那信中的內容,今日特意請他過來,主要還是想看他怎麽做選擇。如今,應當每個人都已知道他身體有恙,但究竟到什麽程度了,還有沒有設下香境的能力,卻沒有人清楚。

    所以這封信裏的邀約,他若敢應下前去,證明他能力依舊,有恃無恐。若他不敢應下,那麽,到時無論是誰,都免不了要多想一層了。

    他若赴約,他們便會忌憚,薛府的人就算想對安嵐不利,也不會選擇在自己府裏。

    他若不赴約,他們則更加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再加上跟了他一路的那人……

    不多會,安嵐便找過來了,佟氏也跟在一旁。

    “先生?”安嵐看到白廣寒後,麵上隱隱露出幾分擔憂,“可是有消息了?”

    白廣寒將手裏的信遞給她,安嵐接過,佟氏即貼過來伸長脖子,一臉急切。

    “真是三爺!”佟氏看到那枚扳指,即捂住嘴巴,眼淚頓時在眼圈裏打轉。

    安嵐看完信,抬起臉:“先生要去?”

    白廣寒微微點頭,沒有一句解釋,隻是看著她。

    “那先生去吧。”安嵐亦點頭,“我送先生出去。”

    佟氏一直緊緊攥著那封信和那枚扳指,想哭又想笑,隻是看著安嵐和白廣寒沉默的臉色,她到底是忍住了,什麽也沒說,隻緊緊跟在安嵐身邊。

    隻是出了薛府大門,看到駕著馬車在門口等著他們的那位“小”車夫後,安嵐不禁怔了怔,隨即又仔細瞧了兩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大為詫異,怎麽是他!

    那“小”車夫卻沒認出安嵐,瞅著他們後,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畫像,便有些痞痞地道:“可算出來了,趕緊兒上車吧,這位公子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