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夫人似專門在此等他們,待他們走近後,先是給白廣寒行了一禮,然後打量了安嵐一眼:“鄙處簡陋,安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安嵐麵上一熱,此時她最不願聽別人提起昨晚,偏桃花夫人就是看透了她心裏最不自在之處。

    於是她頓了頓,才道:“這裏自有一番妙處,並且夫人之細致入微,叫人難忘。”

    桃花夫人笑了,這才看向白廣寒:“這麽一大早,先生是來辭行的?”隻是不待白廣寒回答,她又接著道,“可惜不巧,前麵那座橋壞了,先生和姑娘要走,怕是隻能換一條路了。”

    意料之中的變故,安嵐看了白廣寒一眼,剛剛用完早飯後,先生就同她說過此事,因而她即開口問:“橋既然壞了,沒讓人去修嗎?以往那些要過橋的人怎麽辦?”

    “正在修呢。”桃花夫人微笑著道,“著急的,就換條路走,不然修好之前,隻能等了。”

    “要等多久?”

    “五六天應該就能修好了。”桃花夫人一臉和氣的笑道,“總歸姑娘也覺得我這地方不錯,就當是在我這玩幾天,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再說,你我也不算是外人,姑娘無需同我客氣,隻管安心住下就是。”

    “等不了五六天。”白廣寒開口,“夫人不妨直言,說說謝雲和方文建的意思。”

    桃花夫人打量了白廣寒一眼,卻見他神色安然,麵上找不到絲毫或是焦急或是不屑之色,那樣沉靜,沉靜到讓她覺得深不可測。

    “好吧。”桃花夫人歎了口氣,一臉誠懇地道,“既然廣寒先生說開了,妾身也不在先生麵前繞彎子,說到底,我隻是個婦道人家,一直以來也未參與長安城裏的事,隻是夫家如此交待,妾身不好違背,若是對廣寒先生有得罪之處,還望先生莫與我一般計較。”

    白廣寒依舊一臉漠然地看著她,桃花夫人暗驚,心道此人果然如傳言中那般叫人看不透。隻是她心裏的詫異並未表現在臉上,輕輕柔柔地說了那番話後,就指著自己身後那片桃林對安嵐道:“雖說夫君的話不可違抗,但我亦清楚,如廣寒先生和安姑娘這等人,強留的話隻會留下仇怨,所以,我給姑娘一個機會。”

    安嵐也看了那桃林一眼,然後詢問地看著她,等著她下麵的話。

    桃花夫人接著道:“我在那林子的三株桃樹上分別係了一條手絹,隻要姑娘能找到那三條手絹,送回我這,我當即就送廣寒先生和姑娘離開桃花塢。”

    安嵐微詫:“這桃林如此之大,我若是找不到那三條手絹呢?”

    “找不到,五六天後,那橋修好了,姑娘和先生自然也能離開。”桃花夫人一臉和善地笑道,“姑娘也不用覺得有壓力,就當是進去林子裏玩,若是正好碰到我係手絹的那株桃樹,就解下來。若是玩得累了,也可以回去歇著,隻是有一點,廣寒先生不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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