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香師的一念之差,差點導致整個長香殿脫離大香師的控製。故而從那以後,以防有人魚目混珠,再次禍起蕭牆,於是長香殿就對大香師立下這個夫妻間傳承的規矩,若有違者,當即逐出長香殿。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長香殿再沒有出過夫妻間傳承一事,因而那條規矩許多人都忘了,但,忘了,卻不代表不存在。

    不巧,清耀夫人正好清楚長香殿有這條規矩,而且,她亦聽說,方文建同白廣寒起了正麵衝突之後的那些天,安嵐就一直宿在白廣寒的寢殿內。

    ……

    丹陽郡主回到玉衡殿後,心裏還有些震驚,或者說,有些難以回過味來。

    她當然知道這些天,安嵐一直宿在鳳翥殿內,但是,她從未往哪方麵想過,可今日經她母親這一提點,她忽然覺得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思緒,腦子總不由自主地要往那方麵去想。並且她仔細回憶起以前的一幕幕,亦覺得安嵐對廣寒先生,似乎真的分外仰慕,而廣寒先生待安嵐,似乎也異常特別。

    是,想多了吧!

    丹陽郡主搖了搖頭,卻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句:“何事煩惱?”

    丹陽郡主轉頭,就看到崔文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嚇一跳,忙轉身行禮:“姑姑。”

    崔文君還未將她定為繼承人,因而她對崔文君還是照以前的稱呼。

    崔文君打量了她一眼:“你母親同你說了什麽?”

    丹陽郡主忽然想到白廣寒大香師同她姑姑似乎是同輩人,於是有些魂不守舍地道:“也沒什麽,就是說了些家常。”

    “嫂子那樣的人,可不愛說家常,更何況長香殿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崔文君走到榻上坐下,身子往引枕上一靠,“她會不想知道。”

    清耀夫人在長香殿安插眼線,崔文君是知道的,不過因為清耀夫人畢竟是借著崔氏的名義在做這件事,所以崔文君便冷眼看著,隻是此刻說起來,言語中多少帶著幾分嘲諷。

    丹陽郡主麵上微熱,垂下眼道:“是丹陽多嘴,主動跟母親說了些長香殿的事。”

    崔文君倒沒有責備她的意思,隻是有些懶洋洋地問:“都說了什麽?”

    丹陽郡主頓了頓才道:“說了一些天樞殿的事。”

    崔文君眉毛微抬,眼風一掃:“說到那丫頭了?”

    丹陽郡主點頭:“是。”

    崔文君沉默了許久,才又道:“那你是為何魂不守舍?”

    丹陽郡主正要開口,崔文君卻接著道一句:“丹陽,關於她的事,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不要試圖在我麵前說謊。”

    她的聲音依舊輕柔,但聽著卻叫人心裏生寒。

    丹陽郡主遲疑了好一會,終是將之前清耀夫人同她提的那事道了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