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廣寒問:“理由?”

    柳璿璣笑了,那動作似在拋媚眼般:“沒有理由,隻是女人的直覺。”

    白廣寒微微揚眉,柳璿璣打量著他,眉眼裏似盛著濃濃的情義,絲毫不避諱安嵐就在跟前,有些慢悠悠地道:“如同我對你,那份直覺從來就沒有錯過。”

    氣氛微滯,白廣寒的手微頓。安嵐忽然覺得,即便她在此處,他們說話也沒有刻意要避著她,但是他們的談話,她卻一句都插不進去,那是,她不曾接觸過的世界,也不曾參與的過往。

    白廣寒道:“淨塵會看著他。”

    柳璿璣道:“那麽方文建怎麽辦?”

    白廣寒道:“他受傷不輕,淨塵說過,他想要痊愈,至少要半年時間。”

    當時出手傷了方文建的人事淨塵,因而,也隻有他最清楚方文建的傷勢如何。

    柳璿璣詫異,一會後才道:“那麽,就剩下謝雲了。”

    白廣寒問:“你攔不住?”

    柳璿璣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若是為你,或許還可以,但是讓我為了一個小丫頭,這買賣對我來說就是虧了。”

    白廣寒看著眼前的茶水沉思,安嵐忽然有些難受,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麽。正好這會兒柳璿璣又開口:“不過,有個現成的人,為何不用?”

    白廣寒抬起眼:“你是說謝藍河?”

    “沒錯,那少年不是同小丫頭挺好的。”柳璿璣看向安嵐,“讓謝藍河幫你留意謝雲的動靜,不要問我這事該怎麽做,這是女人獨有的天份,你的天份可不比我低。”

    安嵐的話被卡在喉嚨裏,她隱約明白柳璿璣是什麽意思,但是……她看向白廣寒,白廣寒道:“崔文君會留意謝雲的動靜。”

    柳璿璣沉思片刻,便點頭:“這倒是,他們如今是想要她的命了,崔文君那女人即便能看著她吃苦頭,卻不會看著她死,隻是……”柳璿璣說到這,停了一停,來回看了他們倆一眼,才又接著道,“從謝藍河那下手,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為什麽反對?”

    “謝雲沒那麽好糊弄。”白廣寒看著柳璿璣道,“這些年,你以為你能指使他,不過是因為他願意被你指使而已。”

    “好吧,總歸也是你的事,自當是你做決定。”柳璿璣說著就站起身,又對安嵐道,“小丫頭,送我出去。”

    大香師起身,她自然也是要跟著起身的。

    “柳先生請。”安嵐微微傾身,她是先生的侍香人,恭送別殿的大香師,本就是她的分內事。

    出了鳳翥殿後,柳璿璣才回身,不住地打量安嵐。

    “柳先生在看什麽?”被打量的時間太久,安嵐微有些不自在,便低聲詢問。

    “聽說,前段時間,你一直就住在他的寢屋內。”柳璿璣忽然開口,語氣卻帶著淡淡的調侃之意,讓人摸不清她此刻的心情。

    安嵐垂下臉:“是。”

    柳璿璣又問:“睡在一起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