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交代你的事。”

    白廣寒留下這句話後,就關上門,安嵐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時候離開,又是從何處離開,總歸,她在殿外候了七八天,都不見白廣寒從殿內出來,也不見有別人進入殿內。或許研香室內有通向外麵的密道,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如果這個解釋是真的,那麽,研香室更加不能讓人進去。

    ……

    雖說白廣寒允諾不再追究傀儡人事件,但自那後,景炎對涉及到方家的一應庶務,都步步緊逼,就連搖光殿的庶務也連著遭遇天樞殿的刁難。雖沒有人清楚上次方文建過來找白廣寒到底談了什麽,其結果如何,但從接下來的情況看,事情的發展並不容樂觀。其實,雙方的明爭暗鬥,無論是對景府還是對天樞殿來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但是明顯,景炎和白廣寒並不在乎這一點。

    所謂蠻橫的怕不要命的,眼下的方家在景府麵前或許離蠻橫還有點距離,但顯然,景府和天樞殿表現出來的,就是不要命的態度。這段時間,景府連著幾個動作都傷到方家的元氣,但同時,景府的損失也都不小。可僅如此還不夠,方家幾個後輩的仕途之路,也因景府的原因而受到極大的挫折。就連搖光殿幾種名貴香材的主要產地,也莫名其妙地被牽連上幾樁命案,並且牽扯到的都是皇親國戚,因而那幾個地方全部被官府查封,甚至連皇上都開口過問了,故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天樞殿的名貴香材怕是要斷了。

    “那小子到底想幹什麽!”方老太爺聽完管家說完一件又一件的糟心事後,氣得差點沒背過去,“景公是瘋了嗎,就任他這麽繼續胡鬧下去!”

    “景公怕是真的瘋了。”方府的老管家低聲道,“之前就已經去探了景公的口風,景公未有要約束景炎公子的意思。”

    “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方老太爺在屋裏踱了幾步,接著道,“這是多大的仇怨?”

    老管家沉吟了一會,開口道:“老太爺,根源還是在天樞殿哪裏。”

    方老太爺沉默片刻,有些不甘地一歎:“是啊,怕是要由搖光殿當這個出頭鳥了。”

    老管家道:“如果老太爺和方大香師能忍的話……合穀的事對景府也是不小的打擊,到時,即便方家不出手,旁的人應該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旁的人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方家便會失了先機,如此,方家這些虧豈不是白受了!”方老太爺麵色陰沉,“景炎和白廣寒這是將計就計,我們雖然清楚,卻也不得不照他的意思跳出來。”

    究竟是誰棋高一著?

    方文建站在搖光殿的觀景亭上,看著天樞殿的方向,眉心緊蹙。

    合穀那邊的情況已經反饋回來了,確實是景炎公子,如此說來,當年死的那位,就是白廣寒了!?而今在天樞殿裏的那位,便是景府找來的替身?

    種種事跡分析都指向這個結果,但他卻還是不敢相信,亦無法確定。

    白廣寒真的已經死了!?

    這麽多年,天樞殿一直就是無主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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