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蓁才會喊救命?

    丹陽郡主震驚,隻是目中神色愈加凝重,不放過白廣寒一丁點的動作。

    “他被困在這裏太久了,若是再不替他除去種在身上的界點,散去這場香境,他一樣會丟了性命。”白廣寒抬起左手,手指微動,便見數根纖細的幼苗從葉蓁腰側露出,一點一點地移到白廣寒的手上。

    葉蓁渾身顫抖,孩子氣的臉上滿是痛苦,白廣寒依舊麵無表情,直到將那些幼苗全都抽出來後,才放開葉蓁。丹陽郡主趕緊去扶住,再抬眼,便見白廣寒拿著那些幼苗的手用力一握,遂見那些幼苗慢慢枯萎,最終成灰。

    周圍的白霧逐漸散去……

    崔文君找到安嵐這邊時,安嵐還靠在廊柱上睡覺,那副樣子,看起來很是安靜乖巧。崔文君慢慢蹲下去,仔細打量她的眉眼,再回想自己少女時期的模樣,有點像,又不怎麽像。

    是她?不是她?

    崔文君麵上的神色變了幾變,抬手,就要喚她起來,隻是她的手才放在安嵐的胳膊上,周圍的白霧就開始散去,眼前的景色也跟著模糊。

    這是,白廣寒破了香境!

    崔文君收回手,站起身,麵上重新恢複冷淡傲然。下一瞬,她就回到了馬車內,掀開車簾一看,果然,這馬車就停在白園外麵。

    “先生。”言嬤嬤也醒了過來,緩過神後,心有餘悸地道,“廣寒先生是什麽意思?當時差點就……”

    崔文君放下車簾,閉上眼,往後一靠:“或許,讓我當個見證人。”

    言嬤嬤不解:“見證何事?”

    “見證他能破此香境。”崔文君淡淡道,隻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自崔氏流傳下來的大香師手劄中,她知道,這等香境非常危險,一個不慎,便會傷及性命。

    言嬤嬤更加不解:“隻是,為何要證明這個?”

    崔文君輕輕搖頭,她也想不明白。

    ……

    葉蓁醒過來了,白廣寒卻沒有過多交代什麽,隻讓葉老爺和葉三姑娘進了房間。外麵站在一圈人,白廣寒出來後也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走開了,景炎笑了笑,便跟上。

    因為大家都經曆了那場香境,這醒過來後,反而沉默了。

    好一會後,丹陽郡主才開口:“安嵐姑娘,當時在哪?”

    即便她在香境裏,隻看到葉蓁和白廣寒大香師,她卻很篤定,安嵐也一定是入了那場香境。

    安嵐回過神,往旁邊看了看,然後看著前麵那台階道:“就在這裏。”

    丹陽郡主也往台階那看過去:“就在這裏?”

    安嵐點頭,然後也問了一句:“郡主呢?”

    “我……我在園子裏。”丹陽郡主想了想,又問,“當時,你身邊還有別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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