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藍靛和安嵐就顯得鎮定多了,並且安嵐隻是怔了一怔,然後就抬步往前走。

    “安嵐!”丹陽郡主忙追上,“你不覺得奇怪?”

    “別想那麽多,這府邸占地廣,走廊過道又多,跟不上也不奇怪。”安嵐往前看了看,然後道,“剛剛他們是從這個方向過去的,前麵似乎是個大院落,想必葉夫人就住在那裏,我們過去看看。”

    “安嵐姑娘……”丹陽郡主卻抓住她的手,目中露出擔憂,“我覺得這事很奇怪。”

    “沒錯。”安嵐點頭,然後看著丹陽郡主道,“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選擇繼續往前走,郡主呢?要留在此地等人過來嗎?”

    丹陽郡主一怔,打量了安嵐一會,慢慢放開手:“是我失態了。”

    安嵐沒說什麽,隻是走了兩步後,又停下道:“我們跟緊一些,別再走散了。”

    起風了,今日又是個陰天,加上是冬天的關係,所到之處,都是灰突突的一片,看著人心裏沒來由的就是一陣兒慌。

    明明沒什麽事,秀蘭卻害怕得快要哭了。

    丹陽郡主心情調整得倒是很快,走了一段路後,麵上就平靜下來。

    藍靛在丹陽郡主和安嵐身上來回掃視了幾次,皆為這兩人的表現感到詫異。四人當中,當屬她的年紀最大,這些年她在天樞殿所見所聞也不算少,但今日麵對這樣的事,她心裏都有些發慌,不想安嵐才這般年紀,就表現的如此鎮定,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這小姑娘,似乎麵對越糟糕的情況,反而越加冷靜,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因為之前經曆的磨難多了,所以由此養出來的本能。

    丹陽郡主也屬難得,豪門貴戶裏嬌養出來的姑娘,或許不怕勾心鬥角,但是麵對這等事,多半會驚惶失措六神無主。可是,剛剛丹陽郡主僅是慌了一下,就很快調整好心態,或許是不想被安嵐給比下去,不過這樣的心裏素質,當屬不易,絕非一般貴家女子能有的。

    不多會,她們便走到那處院落前麵,單從院門和位置來論,這個院落都應當是府裏的當家主母居住之所。

    院門是虛掩的,安嵐上前敲門,沒人出來應門,又喊了兩聲,裏頭依舊沒什麽動靜,於是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丹陽郡主神色微凝,也跟著進去。

    初始的驚惶平靜下來後,她隱隱察覺到究竟是怎麽回事了,隻是……她從依舊清冷的院落那收回目光,探究地看向安嵐。她崔氏出過幾位大香師,自然對某些玄妙之事有所了解,並且她身上帶著崔文君的香囊,所以她能有所察覺。但是,安嵐,又是怎麽察覺的呢?

    秀蘭的害怕,是四人當中最明顯的,因為她完全身處其中,即便覺得奇怪,也無法以旁觀者的心態去看待此事。至於藍靛,丹陽郡主不好揣摩,其實天樞殿也給她安排了一位侍女,隻是她並未看重,故而今日並未帶那侍女出來。今日看藍靛的表現,心裏不免有些後悔,真應了母親那句話,不可小看天樞殿裏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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