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陳大偉有所反應,徐殿侍就冷哼一聲,接著道:“郡主心腸軟,替你著想,願意幫你一把,你若再不識好歹,那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自作自受,到時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天樞殿若發話了,看你還怎麽在這地方待下去,到時候拖家帶口,又抱著那麽一塊香,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如此,倒黴的可不止你一人,你可得想清楚了。”

    “徐,徐殿侍,小的就是一個小香農,誰也得罪不起啊。”陳大偉被徐殿侍陰測測的聲音說得一個激靈,即蒼白著臉道,“您心裏也清楚,小的就是在這討生活的,這附近有誰不得聽長香殿的話,自香殿過來的,個個都是爺,沒一個是小的能得罪得起的啊!”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將此等消息傳出去,如今才後悔!”徐殿侍冷哼兩聲,眼裏帶著憤怒和嘲諷。

    “真不是小的傳出去的,小的雖眼拙,但到底在香田幹了十多年的活,自然知道那是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的東西。”徐大偉緊張地抹了抹臉,“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說實在的,這事兒,就連我家婆娘都不清楚呢!”

    徐殿侍冷著臉,看著陳大偉那張因緊張和恐懼而顯得更為蒼老的臉,絲毫不為所動,靜靜看了他一回後,才又開口問:“香在哪?”

    陳大偉如似喉嚨被卡主,憋著臉,不敢出聲。

    如今,隻要香還在,他陳家就算是安全的,那些想求香的人,凡事都不敢做得太過分,以免他將手裏的香交給別人。

    徐殿侍冷笑:“你真當每個人都有這份耐心,等你盤算好了再做打算!”

    “不是……”陳大偉有些艱難的張了張嘴,他再怎麽蠢,也清楚這事不能一直這麽拖下去。但是,但是眼下他實在沒別的法子,不然也不會躲到外頭去……徐殿侍什麽性情他有幾分清楚,於是,他試探地看了丹陽郡主一眼。

    丹陽郡主對上他的目光,認真道:“我不誑你,你可以舉家搬離此處,日後或是入崔府當差,還是在清河另謀生活都可以,隻要你願意,馬上會有人為你安排此事。”

    “離,離開?”陳大偉微愣,這個主意他不是沒有想過,相反,這幾天他幾乎時時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拖家帶口的搬離此處,哪有那麽簡單!離開後在哪落腳?靠什麽生活?人生地不熟的,會不會被人排擠欺負?搬離後,就真的能躲過那些人嗎?

    徐殿侍遂道:“這位是丹陽郡主,皇上禦賜封號,清河世族出身。你盡管放心,到了清河,若有崔家罩著,無論是在崔府當差,還是出去外頭謀生,都沒有人敢找你麻煩。”

    郡主!世族?

    陳大偉有些發懵,他不太明白這兩詞的具體意義,但還是覺得,那意思及不簡單。徐殿侍亦清楚陳大偉肚子裏多少東西,於是又適當地解釋了兩句,陳大偉聽完後,沉默了好一會,才有些戰戰兢兢地道:“能,能不能讓俺考慮考慮,跟俺娘和婆娘商量一下在……”

    徐殿侍的臉馬上轉黑,一副要發作的樣子,陳大偉登時蔫了,一下子失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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