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抬頭,安婆婆似小時候那般,在她腦袋頂上摸了摸:“欲望再大,那也是裝在心裏,也是由心來主宰,隻要記得別丟失了本心,欲望再大也無所畏懼。”

    ……

    玉衡殿的言嬤嬤領了崔文君的話去了天樞殿。

    言嬤嬤服侍過兩任大香師,白廣寒還未繼承天樞殿時,言嬤嬤已經是玉衡殿上一任大香師身邊的紅人了,當年亦曾幫過白廣寒。所以,當言嬤嬤提出要見白廣寒時,赤芍不敢擅自拒絕,當即就去通報了一聲,隨後請言嬤嬤進去。

    “崔文君想要安嵐?”白廣寒聽完言嬤嬤的來意後,抬起眼,“為何?”

    言嬤嬤垂首道:“崔先生說,看著那孩子,覺得有眼緣,資質也不錯,有意培養,所以希望白先生能割愛。”

    白廣寒放下手裏的茶盞:“崔文君想定繼承人?”

    言嬤嬤頓了頓,才道:“崔先生並未這麽說,但,若那孩子的資質足夠,崔先生應該會考慮。”

    “但凡資質足夠的孩子,長香殿的大香師都會考慮。”白廣寒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沒什麽溫度,並且完美得有些不真實。

    言嬤嬤心裏一歎,答案已出,正要告辭,不想白廣寒又道:“崔文君是關注天樞殿,還是關注那個孩子?”

    言嬤嬤一怔,卻垂下眼,未就這句話做任何回應,施了一禮,就輕輕退了出去。

    “果真如你所料。”言嬤嬤一走,景炎從博古架後麵走出來,“你認為呢?崔文君更在意的是什麽?”

    白廣寒道:“天樞殿。”

    “是嗎。”景炎笑了笑,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一起,同樣的俊美,同樣的笑容,甚至是同樣的裝扮。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個的笑容帶著溫度。

    白廣寒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是那個孩子?”

    “為什麽不是。”景炎在他旁邊坐下,一手執壺,動作有些隨意,“她既然能引起你我的注意,自然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白廣寒微微搖頭:“那不同,她還未經雕琢,你不過是無意窺得一斑。”

    “嗬——”景炎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喝了半杯後,有些懶散地往後一靠,“或許你說的也沒錯,崔文君在試探你,如今有這份心思的人不少。”

    “嗯。”白廣寒拿起那半盞冷茶,聞著幽幽茶香,“什麽時候讓她們入殿?”

    天樞殿的任何動作,都會牽動很多人的神經,有些事情看著微不足道,但其實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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