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能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窺視別人的香境,丹陽郡主則可以在已知香境的情況下,強行破了香境界,僅這點,目前還說不好誰更優秀。

    百裏翎笑眯眯地看著淨塵道:“為何不順便試一試她的能力究竟到哪?”

    丹陽郡主會破香境,卻不代表,她能破開淨塵大香師的香境。

    安嵐的偷窺香境和丹陽郡主的破開香境不一樣,前者是無意識的,更近乎是命運的安排。而命運這等東西,既縹緲,又強大,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有挫敗的時候,大香師也是人,所以也不會例外。而丹陽郡主破開香境的行為,則是有意識的,因而,可以襯得上是在香境裏跟大香師正麵較量,若用個文雅點的說法,便是——鬥香。

    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淨塵若真奈何她不得,那大香師這個稱號可就是個笑話了。

    淨塵一臉誠懇地道:“丹陽郡主是金枝玉葉,小僧明白她的心意便可,何須節外生枝。”

    普通的鬥香,不過是評香味,評意境,評香名,評香方等這些東西,無論輸贏,都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當鬥香上升到香境後,就完全不同了,在香境裏,甚至可以讓死亡真的發生。因此,即便是大香師,也不會輕易鬥香境。

    百裏翎嗤笑:“我瞧你就是偷懶。”

    淨塵麵上一紅:“阿彌陀佛,小僧絕不是懶惰之人。”

    百裏翎正要問白廣寒究竟選哪個,白廣寒卻直接轉身走開了,百裏翎就要追過去,不想淨塵忽然往前兩步側身攔了他一下:“維持香境整整三天,即便是白廣寒大香師也會累的,你就別鬧他了。”

    百裏翎抱著胳膊站在那,微微眯著眼,看著白廣寒的背影道:“真是個沒勁的男人。”

    ……

    崔文君從金雀嘴裏知道,安嵐遲到的原因後,沉默了好一會,才問:“你說,那位婆婆姓安?是娘家姓,還是冠的夫姓?”

    金雀有些戰戰兢兢地坐在旁邊,想站起身,又不敢。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能跟長香殿的大香師平起平坐,所以腦子有些發懵,說話也有些不利落。崔文君問出這句話後,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又想了好一會才道:“這個,奴,奴婢也不清楚,自奴婢進源香院起,大家就都這麽稱呼安婆婆了。”

    崔文君便不再問,半闔著眼坐在那沉思,安婆婆,原來還在長香殿呢,她都快忘了這個人了。片刻後,她往銅雀台外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金雀有些愣愣地坐在那,不知這會兒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好,旁邊的淺明有些鬱悶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一臉驕傲地撇開臉。

    柳璿璣卻歪著那打量著金雀,剛剛,金雀在下麵那一哭,實在是讓人印象太深刻。而且,明明是完全不同了兩小丫頭,但那一刻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照鏡子。

    崔文君出去的時候,百裏翎正好進來,兩人擦肩而過時,百裏翎忽然站住,笑眯眯地問了一句:“崔先生也對我家小丫頭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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