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謝藍河也不多說,將竹筐往自己身上一背,就往回走,隻是他的腳步卻明顯有些虛浮。安嵐忙過去攙住他的胳膊道:“我,我雖看起來個子小,但還是有力氣的,這點東西不算什麽,背得動的。”

    謝藍河看了她一眼,見她額上都是細細的汗。眼下已是深秋了,雖今日陽光很好,但他坐那都覺得冷,她卻出了汗,臉上還紅通通的。這裏雖有不少熏草,但野草也很多,還有很多山石夾縫,光來回找就費勁,更別提不停站起來又蹲下去,再小心翼翼地連根拔出。這活兒幹一會沒多費勁,但連續幹上一天,就知道不容易了。

    謝藍河沒理安嵐的話,但下山時倒讓她扶著自己,隻是待要回到天樞殿時,他就讓她放手,然後小心放下袖子,並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嗯……還不錯,勉勉強強算合格。”蓮月仔細檢查過後,抬起眼打量著他們倆,目光在謝藍河身上停下,“謝少爺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不等謝藍河開口,安嵐就道:“這些大部分都是謝少爺采的,下山時謝少爺又幫我背了這筐熏草,所以累著了。”

    謝藍河張了張口,又閉上,並垂下眼。

    蓮月嗬嗬笑了:“這般相互扶持,倒是難得。”他說完,就領著他們去專門炮製香藥的香房,然後道:“這架子上的香,還有今天你們采的這些熏草,明早之前炮製好,記住了,一點兒差錯都不能有。”

    蓮月說完,就飄然離去,安嵐瞧著他走遠後,趕緊回身將快要倒下去的謝藍河扶到屋裏唯一一張躺椅上坐下,然後道:“你先歇一會,若有人來了我叫你。”她說完,就出去連打了幾盆水進來,倒入一個大盆,然後將熏草倒在那大盆水裏。

    隨後她在香房裏找了幾條幹淨的,專門用來過濾的紗棉布,浸了清水後擰幹,小心放在謝藍河額上。接著又在香房裏到處翻了翻,找到幾個盛香藥丸的小匣子,其中一味香藥有清熱解毒功效。這些都是極其普通的香藥,那幾個匣子也是隨意擱在架子上,都積了灰,怕是很長時間沒人碰了。安嵐遲疑了一下,就拿出一粒香藥走到謝藍河身邊,讓他含著。

    謝藍河也認得這東西,接過後就道:“別管我了,你快忙吧,一個晚上很快會過去的,我歇一會也幫你。”

    正說著,就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安嵐一驚,忙給他打了個眼色。謝藍河即將那丸香藥往嘴裏一塞,又將額上的濕棉巾拿下來,才站起身,就瞧著一個香奴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原來是給他們送晚飯,那香奴說這是蓮月給交代的,安嵐和謝藍河甚是詫異,忙欠身道謝。

    ……

    熏草的炮製相對簡單,洗幹淨後,烘幹時注意火候和時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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