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會不中意,天樞殿裏的香品若是不中意,整個唐國怕是都找不到能讓他們中意的香品了。

    兩人看過後,麵上甚至露出幾分惶恐,然後同時對著蓮月深揖。

    蓮月虛扶了他們一下:“既然謝少爺和安嵐姑娘滿意,那麽就請在這上麵按個手印,然後這些香品就能拿走了。”

    蓮月說著,就將一張已寫滿字的灑金蜜香紙笑眯眯地遞到他們跟前,謝藍河不解地接過那張蜜香紙,卻看完紙張上的內容後,即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眼:“這是——”

    蓮月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不著急,等這一輪的晉香會結束後再付清也是可以的。”

    謝藍河的手微僵,安嵐接過他手裏的那張紙一看,也是一驚,但同時心裏又生出幾分了然的感覺。是啊,她就知道,事情怎麽會那麽順利,太過順利了,反會讓她更加不安呢。這麽些年,她已經習慣,要得到一些,就必須付出一些,不舍不得,但舍了也不一定會有所得。

    隻是,這上麵要的東西,實在太昂貴了,簡直十倍與他們所要的那些香品的價值。她不過是個小小的香使長,是絕無可能付得起這筆賬的,至於謝藍河,她想著就轉頭看了一眼,但瞧著謝藍河此時的表情後,她便知道,謝藍河也付不起。

    良久,謝藍河才開口:“赤芍侍香說,我們需要的香品,由天樞殿提供。”

    “沒錯,你們需要的香品確實是由天樞殿的藏香樓提供。”蓮月說著就輕輕撫摸了一下那些香盛,慢悠悠地接著道,“但藏香樓從建樓之初,就定下規矩,除大香師及大香師親自指定的人外,任何人都不能無償從藏香樓內拿走任何東西,即便隻是一縷香煙。”

    謝藍河呼吸有些沉,他垂下眼瞼,掩住目中的憤怒。

    蓮月要的也是一些稀缺的名貴香品,甚至比他列出的那些香品更加稀缺,更加難求,因此,也就更加昂貴。所以,他不可能付得起,他如今不過是空掛著一個謝家的姓氏。除這個姓外,他什麽都沒有,甚至原本擁有的都被剝奪了。

    或許,他贏得這次晉香會後,回去求一求謝六爺,謝六爺便會替他付了這筆賬。

    但是,他能去求那個男人嗎?他能去求謝家的人嗎?他可以對任何人下跪磕頭,他也不願對謝家人,特別是謝六爺,他的生身父親,哪怕微微低一低頭。

    謝藍河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蓮月也不惱,依舊笑得和氣,並且還好心提醒道:“謝雲大香師的藏香樓裏,可不缺這些東西,既然謝少爺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謝雲大香師了,如今又到了長香殿,理應去拜訪一下。聽說這幾日謝雲大香師這都在長香殿,謝少爺瞅了空過去,多半能見上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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