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得已經讓他們不知該如何反應,好一會後,丹陽郡主才開口道:“第二輪晉香會不是明日才開始的嗎?怎麽……就結束了?”

    陸易陽也及是不忿地道:“沒錯,怎麽說結束就結束了,而且這個結果又是怎麽來的?”

    赤芍冷木著臉道:“這是白廣寒大香師的決定,大香師無需與你們做任何解釋。”

    陸易陽被噎了一下,氣得撰緊雙拳,滿臉紫脹,連眼睛都有些紅了。

    到底不敢對大香師有任何不敬,但他終究是個心高氣傲的少年,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麽默認了失敗,於是咬著牙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我,隻是想知道為何他們能被選中,我卻不行,我又差在哪了!”

    那些未被選中者都跟著點頭,就連丹陽郡主和方玉輝等幾位被選中的,也都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第二輪晉香會是什麽時候就開始了,又是什麽時候結束的?評判的標準是什麽?

    然而,麵對這麽多急切,不忿,疑惑的目光,赤芍依舊不為所動,完全沒有要為他們解疑的意思。隻是,就在她轉身時,一位香殿的侍女忽然走到她旁邊,在她耳邊低聲道了幾句。

    赤芍一怔,隨後微微頷首,神態瞬間變得恭敬,再無剛剛的高高在上。

    安嵐往那位香殿侍女過來的方向看過去,那裏停著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車廂樸實無華,唯拉車的神駿極惹人注目,陽光下,通身皮毛光亮,絕非普通人家能養得起。

    她不由握緊雙手,心裏無端生出幾分緊張,那車裏,難道是白廣寒大香師?

    不然誰能讓赤芍改變主意!

    丹陽郡主和謝藍河及方玉輝等人,也都順著安嵐的目光往那看過去,大家心裏都有同一個疑問。

    而就在這會,赤芍轉回身,眼睛再次掃過他們:“進入香殿後,不是從此就過上有人伺候,與世隔絕的好日子,特別是身為大香師身邊的侍香人,更是需要親自為大香師打理許多庶務。如此,能入選者,需無論在接人待物,還是在麵對突發事情時,都能沉穩冷靜,不卑不亢,並且心思細膩,任何時候都能做出最有利決定的人。”

    陸易陽愣住,張了張嘴,隻是聲音卻卡在喉嚨裏。

    赤芍接著道:“未能入選者,或者性情暴躁,易衝動;或者受人左右,人雲亦雲;或者心思不正,處事不公;或者膽小怯懦,遇事慌張。這幾點,但凡沾了一樣,都不夠資格進入天樞殿。”

    陸易陽麵上一陣兒紅一陣兒白,他當然知道,這幾句話中,自己沾了哪一點。

    可是,他依舊不服,於是赤芍的話剛落,他就抬手指著謝藍河他們道:“那他們呢?你又怎麽知道他們不會這樣,難道就隻憑在方園那短短的時間,便能斷定他們日後遇到任何事都不會有這些情緒!”

    麵對這樣的質疑,赤芍依舊木著一張臉,平鋪直述地道:“他們幾位,在麵對此命案時,無一表現出驚惶失措或煩躁不安的情緒。除此外,你們幾位意欲將嫌疑的要點推到安嵐身上時,謝藍河當即指出你們時間上的差錯,說明其心思細,反應快;丹陽郡主,方玉輝和方玉心雖無特別的表現,但是處事大方,觀察入微,沒有因起突發情況而亂了手腳;至於安嵐,在第二次麵臨質疑時,依舊不見驚惶失措,反而愈加冷靜,用事實來說服別人證明自己,可謂心思細膩,臨危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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