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當即就嘲諷道:“你威風,剛剛怎麽被人打得都還不了手。”

    “瞧那一臉的傷,自己丟人不知道。”

    “若是我,早就回家待著去了。”

    “還有臉說別人!”

    陸易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那些人,好一會後才道:“好,好好,說你們窩囊小爺還真沒說錯。那麽好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又是誰來找我的?!”

    這話一出,那幾位頓時收住嘴裏的話,麵上紛紛露出忐忑之色,有人忍不住開口道:“你胡說什麽!”

    “怎麽,敢做不敢承認,不是窩囊廢是什麽!”陸易陽被徹底激怒了,“沒本事做好,又沒膽子承認,小爺還真恥於跟你們這樣的人為伍!”

    側廳內,有人忽然哭了,哭的還是個書生模樣的少年。他也不是大哭,就是低低抽噎,然後不時拿袖子擦擦眼睛。安嵐往少年書生那看了一眼,目中沒有同情,隻有幾分羨慕,身上穿得那麽好,又這麽輕易就能哭出來,多半是自小就在嗬護中長大,根本沒經曆過什麽挫折,所以眼下一個嫌疑的帽子,就已經令他無法承受。

    而除那少年書生外,還有幾位,也是臉色蒼白,麵上盛滿了擔憂和驚懼。他們雖沒有哭,但看起來卻也不比那位抽噎的少年書生好上多少。

    緊張不安的情緒在他們臉上表現得越來越明顯,縱觀側廳內所有人,眼下還能淡定自若的,竟不到一半。而可以機警應對某些刁難的,則更是鳳毛麟角,所以,丹陽郡主再次看向安嵐,遲疑了一會,才道:“時候不早了,你想回去嗎?”

    安嵐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沉吟片刻,便點點頭。

    丹陽郡主又道:“我也打算回去,這裏的事,還是就交給官府查辦吧。”

    安嵐再次點頭,隻是將出去時,她忽然道一句:“郡主也會擔心?”

    丹陽郡主一怔,想了想,便道:“擔不擔心,跟我是不是郡主並無多大關係。”

    安嵐笑了笑,就往廳外走去,隻是行了幾步後,似忽然想起什麽,就停下轉過身,朝謝藍河曲膝施了一禮:多謝你剛剛為我說話。

    謝藍河側身避開,他不是特意為她說話,不過是因為陸易陽剛剛說他是私生種,所以才會針對陸易陽。

    方玉心則是愣住,看了看謝藍河,又看了看安嵐,心裏隱隱生出幾分不安。

    方玉輝瞥了自己的妹子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安嵐和謝藍河,沒有任何表態。

    晉香會的最終結果還未出來,每個人命運的走向,此時還不能下定論。謝藍河若能進入長香殿,便能配得起他妹子,若不能,那他妹子自當是要另覓良緣。

    ……

    此時花廳那邊,方三奶奶已經哭得眼睛都腫了,卻還是沒能將自己的丈夫哭得活過來。

    姚氏更是覺得糟心,兒媳私下裏的事,她一直不知道,今日突然知道了,卻人也沒了。她甚至比方三奶奶更想揪出下毒的人,因為無論如何,王家都擔不起自家兒媳同別的男人殉情這個事。

    隻是眼下,她想跟方三奶奶商議這件事該如何辦,方三奶奶卻一點都不配合,有時間就哭,令她煩不勝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