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姓馬的要是敢陰老子,看老子不卸了他!”

    這話,安嵐和金雀跟在後麵隱約聽到一些,兩人心裏都是一喜,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不多會,陳大錄就趕到庫房這邊,遂見六爺手裏正拿著他那匣子香品,眉頭微皺。陳大錄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忙涎著笑走過去,躬身道:“六爺找我呢,是有什麽吩咐?”

    景府的六爺叫周達,是景公認的第六個幹兒子,景公並沒有讓周達改姓景,但這些年周達早將自己當成景府的一份子,極其盡心幫景炎打理府內庶務,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習慣稱他為六爺。

    “這香,你拿回去吧。”周達合上香匣子,往桌上一放,麵上並不見怒色,但僅一眼,就已經讓陳大錄嚇得慌了神。

    陳大錄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六,六爺,是不喜歡這款香?”

    看到這種以假亂真的香品,周達心裏自然不快,麵上的神色更加冷峻。陳大錄隻得求救地看向周達身邊的香師,那香師想了想,便道:“這香是假的,除了外麵包的那層,裏頭混的全是木渣子,陳老板怕是被人騙了。”

    陳大錄隻覺腦袋轟的一聲,徹底呆在那。

    那香師瞧他這幅模樣,便又道:“陳老板是跟誰買的這些香,作假的手法雖粗糙,但外麵那層香合得還算不錯,一時辨不出也有可能。”

    “是,是跟百香堂……”陳大錄說到這,腦子了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令他嘴裏的話停了下來,心裏跟著浮出一個很是莫名的感覺,但不等他去琢磨,那感覺就消失了。

    “百香堂?”那香師看著陳大錄搖頭,“據說百香堂裏的香早已經被人搬空了。”

    “什麽?!”陳大錄冷不丁地回過神,隨後臉和脖子全都紅了,也不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羞愧。

    “行了,出去了。”周達說著就擺了擺手,這等日子,他自是不會隨便發火,但也不可能會給陳大錄好臉色。

    陳大錄知道周達的脾性,不敢多說,隻是撲通地跪下磕了個響頭,然後才站起身,抱起自己那匣香乖乖地退了出去。

    “馬上給我打聽姓馬的現在在哪!”從周達那出來後,陳大錄麵上即露出猙獰的表情,“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連老子的錢也敢騙!”

    “是。”陳大錄身邊那兄弟知道今兒的事情大了,不敢這會兒觸陳大錄的黴頭,應了一聲,就趕緊往外去。

    安嵐和金雀遠遠看到陳大錄抱著那個香匣出來後,便知道香的問題被發現了。

    陳大錄沒有再去宴席那邊,隻是在二門處的小廳那等著,安嵐和金雀也就在二門外附近走動。幸得今日的客人著實多,一直有人來來往往,亦有不少認識的人會隨時停下寒暄閑談,所以也就沒什麽人注意她們兩個為何一直在這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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