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怎麽辦?怎麽辦?

    桂枝一邊跟在王掌事後麵,一邊盯著王掌事的背影,心裏惡狠狠地想著,他既然自以為是她的天,那她若出什麽事,他就得給她頂起來!

    香院的占地不小,不過王掌事熟門熟路,又如此著急,自當走得很快,但是,白香師也不慢,並且,時機掌握得終是比王掌事快了一分。

    於是當王掌事找過去時,便看到桂枝的房門被打開,並且房裏已經站了數人,隻有石鬆站在門口,臉色慘淡。

    桂枝看到這一幕,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差點癱軟在地。

    怎,怎麽可能!?一定是哪弄錯了!

    他們為什麽會知道,為什麽?

    還這麽快就帶了這麽多人過來,她不信這是真的,這一定是個夢,是個噩夢!

    石鬆看到王掌事後,即快步走過來低聲道:“石竹死在房裏,刑院的人正在查死因。”

    王掌事大驚,即回頭看了桂枝一眼:“你竟敢——”

    桂枝臉色慘白,搖頭後退,想說什麽,但張了張口,卻發覺自己出不了聲,似有什麽卡住喉嚨,加上她腿腳發軟,後退時沒走穩,即往地上一摔,就癱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白書館從桂枝房裏出來了,寒著臉對王掌事道:“香院內竟出了如此喪心病狂的謀殺之事!你身為掌事,難逃其咎!”

    王掌事先是命院侍將桂枝擒住,然後快步走到白香師跟前,一臉沉重地道:“此事王某一點不知,王某這就將此女交給刑院!”

    桂枝被院侍擒住後,本是已經恐懼到不行了,但忽然聽到王掌事這句話,心頭莫名地就生出一股火。果真,果真,他果真連猶豫一下都不曾,就要將她丟出去!真當她是王媚娘嗎?該死的男人,殺千刀的東西,以為她會跟王媚娘一樣,什麽都不說就乖乖聽他擺布嗎!

    “冤枉,白香師,奴婢冤枉!”桂枝掙紮地直起身,大聲喊道,“是他,是王掌事讓奴婢下手的,白香師,奴婢冤枉啊,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王掌事的指使!”

    王掌事又驚又怒,無論如何也料不到桂枝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趕緊喝道:“住口,事到臨頭竟敢胡言亂語,堵住她的嘴!”

    兩位院侍正要動手,白書館卻道了一句:“慢,讓她說,此時不說,去了刑院一樣要說。”

    王掌事臉色有些難看,便道:“白香師,此女的話絕不能信,她這是垂死掙紮,為了活命,什麽胡話都能說,王某……”

    白書館冷聲道:“王掌事無需擔憂,她說的是真是假,自有我和刑院的人斷定,絕不會冤枉王掌事你。”

    王掌事握緊拳頭,牙根咬得緊緊的,轉頭看向桂枝,眼裏全是警告。但此時桂枝卻不似往常那般對他感到驚懼,不,驚懼和恐慌還是有的,但是因為不甘和恨,因為想要活著,於是全轉化成對王掌事的憤怒,所以,當王掌事看向她的時候,她也惡狠狠的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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