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帳華床,錦被瓷枕,雖無紅燭螢火,但有暗香幽幽。

    房門已上閂,香奴也已遣走,無論再大的動靜,那張黑漆酸枝木的拔步床也不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衣裳盡解後,磨蹭交纏時,也不用擔心身上會沾到蛛絲和灰塵,更不用擔心衣裙會被劃破……

    隻是,這本是個可以盡情享受的夜晚,石竹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粗魯,甚至是有些橫衝莽撞。如今,似乎隻有這樣凶猛的動作,才能緩解他心頭的不安,和發泄對這個女人的不滿。

    桂枝早在王掌事的調//教下,成為個中高手,也已經習慣了石竹的強悍和不知餮足,因而,此時她在痛苦中享受這極致的快樂。她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扭動的腰肢像水蛇一般,誘人的身體在黑暗中勾勒出峰巒起伏的柔媚線條,她的呻/吟,他的喘息,她的痙攣,他的顫抖……她塗著丹蔻指甲緊緊抓著他繃緊的胳膊,在那上麵留下一道道紅痕。他放開她的大腿,倒在她身上,壓著她綿軟豐滿的身體,粗重地呼吸。

    好一會後,他才翻過身,仰麵躺在床上,滿足地閉上眼。但不知為何,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他小的時候,每次跟他爹娘出去犁地,一整天下來,似乎也是這麽累,累得連動一下胳膊都不想。

    桂枝也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許久之後才緩過勁來,然後側過身,滾圓的長腿抬起,壓在他腿上,人也跟著湊過去,白膩的手順著他精壯的胸膛一路往下撫,開心地撥弄著剛剛給了她極盡歡愉的那物,此時那玩意雖已經軟下了,但一想起他剛剛的雄風,她就覺得,這日子過得有滋味。王掌事那老東西,明明都要痿了偏還不服老,若不是還需靠著他多賺點銀子,她哪會有哪個耐心裝模作樣地伺候他。

    “還是你好,那老家夥跟你可真比不了。”桂枝臉貼在石竹的胳膊上,低聲說道。這會兒她不願再稱王掌櫃“幹爹”,跟她手裏這家夥比起來,王掌櫃那東西當真就是“老家夥”。

    石竹閉著眼睛歇了好一會後,才睜開眼道:“你難道就打算一直這麽下去?”

    好好的,又說這個,桂枝心裏有些不快,但想了想,就放柔了聲音:“那你讓我如何?你若能跟白香師一樣有本事,能讓老家夥吃了虧還叫不出一聲苦,我就全都聽你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終究都是奴婢,如今瞧著是有些風光了,但若哪天惹惱了他,他一句話,咱這點風光馬上就沒了,你我現在到底沒成什麽事呢,先哄著他開心不是對大家都好的事。”

    石竹不說話,桂枝接著道:“我知道你不願我去伺候他,其實我心裏也不願,但我不是沒辦法,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我哪敢違抗他的話!”

    石竹依舊不說話,他本來就是個笨口拙唇的人,本來要說的事,白天就已經跟桂枝說明白了,如今,再叫他說,也不過是將白天的話重複一遍。

    “咱倆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些天,我,我心裏也一直是掛念著你的。”桂枝抱著他道,“不然我怎麽會求他給我換這房間,換到這兒後,日後你我來往也方便些,不易被人發現。你放心,我也不蠢,之前考香使那些事,誰還能看不明白,他跟白香師之間遲早會有個結果,咱就先安心等著。我哄著他開心,你再時時替我留意他的動作,沒準兒哪天,咱就能在白香師跟前露一會臉,到時,還怕擺脫不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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