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回到源香院時,王掌事還未回來,香奴們也還未用完早飯,整個香院看起來如往常一般,井然有序。

    桂枝一早就出來坐在院門附近的廊下,手裏揪著幾片草葉自個在那數著,誰也不愛搭理。有香奴從她身邊經過,多數都會打量她幾眼,桂枝心裏很惱火,她知道,這些人現在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安嵐馬上就是香使了,她卻還要繼續加考一場,並且對手還是王掌事的侄兒。

    她們定以為她不可能勝得了那王華,一個個都在等著看她倒黴。

    桂枝恨恨地扯著手裏的草葉,暗暗咬著牙,你們且等著,這筆賬我會加倍討回來的!到時候叫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安嵐和金雀用完早飯,從附近經過時,正好石竹也從院門外經過。

    一直注意著外頭的桂枝即站起身,走到院門口,一邊抬手去摘玫瑰,一邊朝石竹那瞟過去。石竹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走過去了。

    桂枝眼睛一亮,即摘下一朵玫瑰,有些得意地嗅了嗅,然後回身,正好瞧見安嵐和金雀。

    金雀還是如往常一樣,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

    桂枝頓時冷下臉,就拿著那朵玫瑰走到安嵐身邊,打量著她道:“你是不是以為,從今往後,你就能將我踩到腳下了!”

    “你還真當自己是顆蔥!”金雀撇了撇嘴,瞄著她道,“隻要你不犯賤,安嵐有那閑工夫搭理你,你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

    “你也就嘴巴厲害,我看你能厲害到幾時,你當她能護著你,別做夢了!”桂枝看著金雀冷笑,然後又轉向安嵐,陰沉沉地道,“陽關大道你不走,偏要來跟我搶這獨木橋,你可真能耐啊!”

    安嵐往院門口那看了一眼,才開口:“時候不早了,你不準備去前院嗎。”

    “不用你提醒。”桂枝冷笑,轉身前,忽然抬手,手指在安嵐肩膀上點了點,“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金雀瞧著桂枝得意離去的背影,氣得朝她呸了一聲,然後才低聲道:“看她那麽囂張,應該是得手了。”

    “嗯……”安嵐目送桂枝離去後,就道,“我這香使的差事可能要等連香使長卸任後,才正式受領,估摸著也就這幾天的事。”

    “陸香使若順利接替連香使長的位置,你便接替陸香使現在的差事,而桂枝則多半是接王媚娘的差事。”金雀想了想,便有些擔憂地道,“這樣一來,似乎跟以前一樣了,桂枝和之前的王媚娘一樣,有王掌事撐腰,然後她還想對付你。”

    “不一樣,如今王掌事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而且桂枝對王掌事也不似王媚娘對王掌事那麽死心塌地,這些都在咱們的預料當中。”安嵐說著就看向金雀,遲疑了一下才道,“隻是我當了香使後,就不能同你一塊兒做活了。”

    金雀立即一笑:“這有什麽,你且放心,我脾氣雖急了些,卻也不是傻子。再說,眼下這情況,我也隻適合在後麵看著。”

    安嵐點頭,隨後一笑:“你可別犯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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