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鬆點頭:“想必也隻有那樣的人,才能拜入大香師門下。”

    安嵐覺得有點兒悶,此時鼻間似乎還留有那女子用的甜香,那香味一聞就知不凡,似花開不敗之景,是真正的,天之驕女的味道。

    難怪景炎公子說,隻能給她一個機會。

    ……

    兩人回到源香院時,太陽已落山。安嵐正要進去,卻抬腳時,突然發現院門的石階那似乎滴了幾滴什麽東西,她即拉了拉石鬆,然後指指那裏。

    石鬆彎下腰仔細看了看,然後低聲道:“像是血。”

    安嵐心頭一驚:“難道是院子裏的人?”

    石鬆沒說什麽,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都趕緊進去,隨後便聽說他們下午出去沒多久,王掌事就領著王媚娘出去了,似乎是去了白書館那兒。結果不到一個時辰,王媚娘就被人抬著回來了,據說是被打了幾十大板,下身的衣裙都滲出血來了,當時就嚇壞了好幾個香奴。

    “王掌事沒一塊回來?”因王掌事此時不在香院內,安嵐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找金雀了解情況。此時整個香院都透著一股人心惶惶的氣氛,好些個香奴都三五成群地站在一塊悄聲嘀咕,安嵐會來了,他們也都沒怎麽注意。

    “回來一趟,又出去了。”金雀低聲道,隨後又問,“你呢?他讓你送什麽過去的?有沒有出什麽事?”

    安嵐便將那封信的事給說了一下,金雀聽後即咬牙道:“果真沒安好心,你撕得沒錯,王媚娘都遭了殃,我看他現在也快自身難保了。”

    安嵐便問:“他之前回來時,沒什麽事嗎?”

    金雀有些不甘道:“沒什麽事,隻是臉色有些難看而已,不過他找個這麽個替罪羊,白香師就真一點都不怪他了嗎?”

    “估計是忍著呢,白香師若真撤了他,香院裏非亂套了不可。”安嵐想了想,又問,“王媚娘怎麽樣?”

    “聽說結結實實三十大板,那血都染了衣衫,送回來時就剩一口氣了。”金雀臉色有些發白,不自覺地搓著兩邊胳膊道,“說打就打,這是真把人活活打死!”

    “那她現在在哪?”

    “好像是抬到她屋裏去了,大家都不知道她犯了什麽事,昨兒還跟王掌事卿卿我我呢,今兒就被拿去大半條命。而且王掌事剛剛回來後,也沒說要讓人給去請大夫或是讓人給她上藥。”金雀搖搖頭,“她平日裏跟手底下的香奴向來不親,香奴膽子又小,桂枝雖跟她一夥的,但也一直視她為眼中釘,據說自送回來後,都沒人敢去看她。”

    安嵐想了想,便站起身,金雀一愣,忙拉住她道:“你去哪,不是想去看她吧,你別傻了,這個時候充好人有什麽用。”

    “不是,我去陸香使那。”安嵐說著就出去了,卻她剛推開門出去,就聽說王掌事回來的,並讓石鬆過來喊她過去。

    金雀不放心地追出來,安嵐悄聲道:“沒事的,天晚了,你去陪著婆婆。”

    金雀輕輕跺了跺腳,目送安嵐離開後,才轉身回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