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回香奴院舍不久,王掌事也回來了,並且一回來,就讓石竹去將王媚娘叫過來。

    “想必是在寤寐林那得了白香師的賞,就是不知都賞了些什麽,白香師向來大方,那幾位大人也都是慷慨的。”王媚娘當時正跟桂枝走一塊,聽著王掌事一回來就要見自己,而且隻見自己,心裏難免有幾分得意,就搖頭笑了一句。

    每次王掌事得意之時,但凡喚誰過去,都會有重賞,王媚娘已經占了好幾次這種光了,每次得的東西都讓桂枝眼紅不已。因此此時聽了這話,她心裏即哼了一聲,就道:“今日回來的這麽早,分明不是宴席該結束的時間,指不定有什麽事呢。”

    王媚娘笑了笑,沒將這句話當回事,走之前還吩咐桂枝將手裏活盡快幹完。

    桂枝恨得咬著唇,瞪著王媚娘的背影,再看向石竹,隻是石竹這會兒根本沒看她,待王媚娘轉身後,他也跟著轉身。桂枝氣不過,就彎腰撿起一個小石子往石竹身上扔過去,石竹這才回頭,桂枝即跟他打了個手勢,讓他晚上等她。石竹沒有任何表示,看了她一眼後,就又轉回頭,跟在王媚娘身後走了。

    王媚娘滿麵春光的進了王掌事的房間,本以為會看到一張誌得意滿的臉,卻不想,當看到王掌事後,即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肅殺和陰沉。特別是當王掌事朝她看過來時,她莫名地就是一陣心慌,臉上的笑意不覺就褪去,忐忑著心,走過去,小心問道:“幹爹,出什麽事了。”

    王掌事定定看了她一會,王媚娘正想露出個體貼的微笑,隻是還不及她扯開嘴角,一個巴掌就朝她臉上甩了過來。王掌事的力氣不小,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正處於盛怒當中,王媚娘又沒有任何準備,當即被那巴掌給打得旋了身子,一下子撞到旁邊的炕上。

    王媚娘腦子一片空白,整個懵了,好一會後才回過神,趕緊跪下,眼淚瞬間湧出,戰戰兢兢地道:“幹爹,是,是我做錯了什麽?”

    石竹將這一幕收到眼裏後,就悄悄退了出去。

    王掌事將手裏的香牌扔到王媚娘跟前,寒著聲道:“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裝模作樣的本事,這是什麽!”

    王媚娘撿起那塊香牌看了一眼,隨後愣住,怔怔地抬起臉道:“這,這不是陳露的香牌?幹爹怎麽會有這個……”

    王掌事隻看著她,眼裏的暴虐越來越盛,王媚娘話說到一半,就再說不下去了。雖心裏有極大的不解和疑惑,可是她直覺,今日王掌事的怒火,必是跟這塊香牌有關。可是,這究竟跟她有什麽關係?難道今日王掌事去寤寐林時,陳露跟王掌事說了什麽不利於她的話?不過她未曾得罪過陳露,王掌事也不可能隻聽一麵之詞就對她失了信任!

    “這是從你房間裏找出來的。”王掌事看著王媚娘,走到她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你和陳露是什麽時候開始私下往來的?今日你若老老實實將這些事都交待了,我念著往日的情分上,或許不會多為難你。但你若是還敢瞞我,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能讓你站著笑,就能讓你跪著哭!”

    “幹,幹爹,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王媚娘眼淚淌了滿臉,渾身發抖地搖著頭道,“陳露,和我怎麽會有私交,我若跟她有私交,也,也沒必要瞞著幹爹你啊,你是不是聽陳露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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