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含香的呼吸從鮮豔的紅唇裏噴出來,噴到他耳朵上,石竹隻覺那隻耳朵連著脖子全都燒了起來,他整個人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遂有些慌張地抬起眼,看了桂枝好一會。年輕蓬勃的欲望無處發泄,送上門的誘惑無法拒絕,他喉結上下滾動,片刻後才垂下眼,微微點了點頭。

    ……

    將那張香方重新收好後,安嵐便拿出陳露的香牌,低聲道:“還得找個地方將這個藏好。”

    “怎麽帶回來了!”金雀接過去看了兩眼,不解道,“這要被發現了可不得了,你為何不直接扔在寤寐林,管他誰撿去。”

    “我本也這般打算,隻是一開始沒顧得上,後來沒找到機會。”安嵐搖搖頭,就將之前的事大致道了出來,但未說她小時曾被白廣寒救過。那件事就好似她長久以來小心珍藏的寶貝,是隱於內心深處的欲望,不願被人察覺,不願讓人觸碰。除非有朝一日,她能踏上那條朝聖之路,否則這件事將永被埋藏。

    “真長得一模一樣?”金雀聽完後,大為詫異,“還在怡心園煮茶賞花,我聽說那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去的,若真隻是個商人,哪有資格獨享怡心園,不會就是白廣寒大香師吧。”

    安嵐遲疑了一會,搖頭:“雖長相一樣,但感覺完全不同,穿著也有些不一樣,而且他沒必要騙我。再說,若真是大香師,身邊必有侍香人,怎麽可能允許我近前去,還讓我替他煮茶。”

    “白廣寒大香師的名我倒是聽過,但從未見過。”金雀說著歎一聲,好奇道,“大香師真有那麽好?”

    安嵐想了想,才道:“就像那天上的人,也說不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也是,大香師對我們來說可不就是天上的人。”金雀點點頭,又道,“甭管他是誰,總歸虧得你碰到他,不然今晚的事可就難說了。”

    安嵐點頭,然後道:“不過我擔心陳香使不會就這麽算了,丟了這個,她是要受罰的。”剛剛從寤寐林那離開時,她看到陳露和馬貴閑交談時的陰沉表情,總覺得有些不安。她隻知道陳露是寤寐林的香使,但陳露具體有多大的權力並不清楚,若真有心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到今日出入寤寐林的香奴都有誰,到時陳露再叫馬貴閑過來一一認人……即便她給馬貴閑點的那品香有混淆記憶的作用,但也保不準馬貴閑會認出她。

    金雀垂下眼想了想,捏著香牌的手微緊,片刻後才抬起眼問:“你說跟陳香使一塊兒的那人,姓馬?”

    安嵐點頭:“嗯,聽說是百香堂的東家。”

    金雀即道:“百香堂!他是不是叫馬貴閑!”

    安嵐疑惑:“沒錯,是叫馬貴閑,你怎麽知道?”

    “馬家,馬貴閑……”金雀沉默了好一會,才咬牙切齒地道,“真想不到,他竟跟香使私下做起買賣來,還能出入寤寐林,想必這些年是賺了不少銀子,老天爺可真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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