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梁上的鍾靈剛剛探頭便被薑越看了一眼,她心中一驚趕緊縮身隱藏。

    鍾靈輕輕撫了撫嚇得怦怦跳的心髒,暗道:“這人好靈敏的感覺。難道他的武功比左子穆還高?這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真不知是哪個門派出來的。”

    薑越轉頭看向瞧得津津有味的段譽,暗道:“過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事情按著劇情發展下去,段譽因為不懂武功,看到左子穆弟子假跌而發笑。

    左子穆以為段譽嘲笑無量劍派的武功,因而邀請段譽下場和自己徒弟比試。

    “你師父是你的師父,你師父可不是我的師父。你師父差得動你,你師父可差不動我。你師父叫你跟人家比劍,你已經跟人家比過了。你師父叫我跟你比劍,我一來不會,二來怕輸,三來怕痛,四來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說不比,就是不比。”

    段譽這段繞口令般的話引得薑越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手掌,站起身對左子穆道:“左掌門你好歹也是一派之長,何必為難不會絲毫武功的段兄呢?左先生堂堂一派之尊,竟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斤斤計較,傳揚出去豈不讓江湖上的人看了笑話?”

    段譽看薑越為自己解圍,也大點其頭:“是極,是極!”

    左子穆轉頭看向薑越:“這位少俠如何稱呼?你想為他出頭?”

    薑越隨意地拱了拱手:“我叫薑越,少俠二字愧不敢當。左先生還是叫我名字吧。”

    “你說我為段公子出頭?”薑越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我隻是覺得以左先生掌教之尊,對一介書生的無心之失窮追不舍,有些跌份!”

    左子穆眼睛微眯,他撫摸著自己頷下的長須笑道:“薑公子說得有理。今日是我無量劍東宗再次入主劍湖宮的大好日子,確實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損了大家的興致。”

    “光傑,你適才用假跌贏了比武未免有取巧之嫌。你下場給大家演練演練,讓眾英雄點評點評!”

    龔光傑應聲下場,三尺青鋒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風,寒光閃閃。一套劍法練完,馬五德等人紛紛鼓掌叫好。

    左子穆看薑越麵無表情,心底不悅。他先是誇獎了龔光傑一番然後指出了他的一點小瑕疵,最後他看著薑越問道:“薑公子,劣徒的劍法如何,還請你品評一二。”

    薑越微微一笑,看著左子穆開口:“左掌門,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左子穆撫著長須回答:“自然是實話實說!”

    薑越輕輕點了下頭,看向場中的龔光傑:“龔世兄的劍術修為在同輩人中已經可算翹楚,而他所用的劍法嘛……”

    薑越故意拖了個長音,吸引了眾人的好奇後繼續點評:“老實說,他的劍法隻是一般般而已。”

    左子穆頓時氣得跳了起來,他長劍出鞘直指薑越:“薑越!你說我們無量劍法隻是一般般?竟敢看不起無量劍法?真是豈有此理!”

    薑越絲毫沒有把左子穆放在眼中,他背著手侃侃而談:“為何不敢?你們無量劍派也隻能在大理稱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要我說,你們無量劍不僅劍法稀鬆平常,人品更是不值一提!”。

    “兄弟鬩牆,而外禦其侮!你們無量劍分東西宗連年內鬥也就罷了,可如今災禍臨門卻不自知,自家人互相攻伐得不亦樂乎,真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

    說到這裏,薑越抬頭看向鍾靈:“梁上的朋友,我說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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