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很快為許晴訂好了明天飛拉薩的機票。

    許晴想自己一個人呆在溫州,我和秋桐也不好再繼續打擾她,或許讓她自己有個心靜的環境也不錯。這十幾年來,她一直在一個人的世界裏沉靜著。

    當天晚上,我和秋桐飛回了星海。

    回去的飛機上,秋桐顯得十分傷感,還有些疲憊。

    我將秋桐攬在懷裏,她沒有拒絕,無力地靠在我的懷裏。

    耳邊回蕩著分手時許晴說的話: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之中,能夠一起經曆過青春的美好歲月,冥冥之中便是一種緣分。然而現在,青春不在,年華逝去,但每每回首往事,還是會心潮澎湃,青春年少時的那些事,依然會在心頭蕩漾,泛起漣漪。

    第二天,許晴發來手機短信,她飛去了拉薩,飛去了雪域高原。

    此次許晴的出現,仿佛一陣風,風吹過,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往常。

    但我有一種預感,許晴和江峰柳月的故事不會就此結束的,一定還會有讓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為什麽這麽感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把我的感覺和秋桐說過,她也這麽認為。

    這天下午,我接到老黎的電話,讓我去機場接他。

    老黎回來了。

    從三水集團出事到現在,老黎一直呆在夏威夷,現在事情平息了,他要回來了。

    在機場出口,我看到了老黎,正精神矍鑠地往外走。

    我衝老黎揮揮手:“嗨——”

    老黎看到我,笑起來,也衝我揮手:“小克,兒子——”

    我一咧嘴。

    老黎竟然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了,沒有帶隨從。

    我接過老黎的旅行包:“老爺子,怎麽不帶個隨從呢?”

    “我樂意,嘿嘿。”老黎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和老黎往外走,迎麵看到喬仕達走來,身後跟著秘書。

    喬仕達怎麽來這裏了?我覺得很奇怪。

    喬仕達看到了我們,和我打招呼:“小易。”

    我們停住,喬仕達看看我,又看看老黎,衝老黎點了點頭,卻沒有打招呼。

    喬仕達不認識老黎。

    “我來接一個朋友的,喬書記是……”我問他。

    “孩子出國回來,我親自來接一下。”喬仕達哈哈笑著。

    能讓喬仕達親自來接的人,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高級別的官員,這不奇怪。

    看得出喬仕達還是很疼孩子的,親自來機場接。

    “這位就是你要接的朋友?”喬仕達又看看老黎。

    老黎微笑著看著喬仕達。

    我點點頭:“是的,這是我的老朋友老黎。”

    喬仕達主動伸出手:“老黎你好。”

    老黎和喬仕達握手:“喬書記好。”

    喬仕達顯然不知道老黎的來曆,要是他知道老黎是夏季的爹,恐怕態度就不會現在這般從容了。

    老黎當然是知道喬仕達的,經多見廣的老黎顯然對喬仕達這一級別的人物沒有怎麽放在眼裏。

    “小易喜歡交忘年交的朋友哈,這位黎老先生能和小易做朋友,也是很有趣。”喬仕達笑著說。

    老黎嗬嗬笑起來:“喬書記見笑了,能和小易做朋友,實在是我老黎的榮幸呢。”

    “小易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老先生看來也是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喬仕達說。

    “人老了自然想年輕啊,和年輕人一起,心態會越來越年輕的。”老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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