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顯然意識到了什麽,隻是他不能確定。

    夏季的話讓我的心遭到重重一擊,我知道夏季是在譴責在抱怨。

    我知道如果沒有我,老黎夏季和三水都不會受到這些牽連。

    換句話說,是我把三水拉下了水。

    我的心情變得沉重,默默起身,離開了夏季的家。

    外麵下起了小雨,在這初秋的冷雨夜,我孤獨走在華燈初放的街頭。

    我的心變得鬱鬱起來,雨滴打濕了我的頭發,打濕了我的皮膚,我渾然不覺,木然地走著。

    夏季的話在我耳邊一遍遍回響,是的,夏季是有理由憤怒抱怨的,他本來就是無辜的,本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隻是因為我,這一切變得複雜起來。

    換句話說,是我害了三水害了夏季。

    不單是害了夏季,還害了老黎,甚至夏雨。

    如果沒有我,夏雨又怎麽會遠走大洋彼岸,至今還不能回來。

    想到夏雨,想到老黎,我仰望濕漉漉的夜空,長長歎了口氣。

    回到宿舍,洗了一個澡,點燃一支煙,默默地吸著。

    惚然感覺自己的成長正在走入死胡同,茫然感覺自己正在走在一條不歸路。

    第二天早上,剛醒來,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是冬兒。

    我還沒來及說話,冬兒直接閃身進來,神色有些緊張,還有些嚴肅。

    “怎麽了?”我問冬兒。

    冬兒反手關好門,身體靠在門後,稍微喘息了下,然後走進屋子,坐在沙發上,摸起我喝水的杯子,倒了一杯溫水,一飲而盡。

    “告訴我你和來交易的全部詳細過程。”冬兒說。

    “你——怎麽了?什麽交易?”我還想蒙混過去。

    冬兒歎了口氣:“行了,別和我玩捉迷藏,我現在需要你和阿來交易的全部詳細過程,這很重要。”

    我看冬兒的口氣很認真,說:“咋了?怎麽回事?”

    冬兒摸出一個優盤:“這上麵有一段對話錄音,你先聽這個。”

    我去書房拿出筆記本,插上優盤,開始聽錄音。

    冬兒坐在旁邊,沉思不語。

    先聽到了雷正火氣十足的聲音:“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東西流傳出來,隻有從你這裏有可能……為什麽這東西會落到喬書記手裏?”

    “老雷,你別光衝我發火,我也為這事惱火,你一告訴我你看到那東西了,我立馬就知道這是從我這裏泄密出去的。我會查出個究竟的。”伍德的聲音,聽起來不溫不火。

    “我不發火?你到底怎麽搞的?這樣的東西不好好看住,竟然流傳出去了,老伍,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啊,你知道這東西落到喬書記手裏讓我有多被動?我當然知道這是關雲飛給喬書記的,但是關雲飛怎麽得到這東西的?你查,你怎麽查?”雷正的火氣不減。

    我注意聽著。

    “我現在分析,關雲飛得到這東西的途徑,很可能是通過易克這小子,但易克這人辦事一向很注意保護自己,很有可能他是通過秘密途徑給關雲飛的,關雲飛未必知道是易克給他的。

    但關雲飛得到這東西,知道對打擊你很有利,也不會去多想到底是誰給他的了,直接給了喬仕達。我現在想查清的是易克是通過什麽途徑得到這東西的。”伍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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