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做你幹爹,我要你做我幹兒子。”老黎固執地說,那神態像個老頑童。

    我又忍不住笑起來。

    從老黎家出來,我直接去單位。

    剛到單位樓下,有人叫我:“易總。”

    扭頭一看,很意外,是可可。

    “咦,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沒走?”我問可可。

    “我不需要躲藏,也不需要不辭而別。”可可說。

    “怎麽了?”我說。

    “因為今天早上,伍德老板告訴我,我的任務截止到今天就完成了。”可可說。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那很好,和伍德的錢都結清了?”

    “是,結清了,伍德這人做事很大方,又額外給了我十五萬。”可可笑起來。

    “祝賀你,你發了。”我也笑起來,“不過,我還要感謝你。”

    “我們之間做的是交易,談不上什麽感謝。”可可說。

    “那你來這裏是。”我說。

    “我要正大光明地離開星海了,臨走之前,我想來看看你,一來是告別,二來呢,是想感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可可看著我說。

    聽可可這麽說,我心裏不由有些慚愧,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想了想,對可可說:“可可,我想我該告訴你實情,其實昨晚你猜對了。”

    “嗯,繼續說下去。”可可平靜地看著我。

    “其實,昨天海邊那一幕,是我一手導演的,那兩個蒙麵人是我朋友,我們合起來演出了這一幕,昨晚我對你說的那些不是演戲的理由,都是編造的。”我繼續說。

    可可繼續平靜地看著我。

    “說來了,我就是在利用你,打聽到你有條件進入那層樓,能接觸到那裏的人,我就想辦法搞了這一幕,來騙取你的感激和信任,然後製造和你接觸的機會,然後利用了你。我說完了,對不起,抱歉。”說完這些話,我如釋重負。

    可可看著我,似乎她並不意外,輕聲說:“其實,今天早上我仔細回憶了昨天下午和昨天晚上我們談話的那些細節,包括你說的那些辯解的話,我已經感覺你其實是在演戲了,想通了之後,開始我是很生氣的,不過後來想了想,或許你這麽做有你的理由。

    從我的直覺,我感覺雖然你撒了謊騙了我,但我總感覺你不是壞人,你的品質不壞。所以,臨走之前,我想見見你,想親自從你口裏聽到實話。很好,我沒有失望,你終於說了實話。我甚至有些欣慰。”

    我尷尬地笑起來。

    “我要走了,我會記住你得,易克老總,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或許,我們還會有再見的那一天,希望我們再見的時候,還會是朋友!”可可笑笑,伸出手。

    我和可可握手:“祝你有新的開心的生活,你要回北京去嗎?”

    可可搖搖頭:“不,不回北京了。”

    我有些高興:“那你真的是要準備開始新的生活了,打算去哪裏?”

    可可又搖搖頭:“不知道,隨意走吧,走到哪裏算哪裏。”

    “幹嘛不回老家哈爾濱?”

    “哈爾濱。那是我的老家,不錯,是我的老家,可是,家裏已經沒人了。”可可的聲音有些傷感,神情有些暗淡。

    “哦,對不起。”我說。

    可可淡笑一下:“沒什麽,這些年,我獨來獨往習慣了,習慣了寂寞,習慣了獨行,習慣了一個人行走在江湖。一個人的天空雖然寂寞,但卻很自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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