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殘忍的事情,我不由期盼著他們很快會有見麵的那一天。江峰眼裏的晴兒,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而穩重的中年女人了,歲月無痕啊。

    當年似我一般在官場懵懂無知橫衝直撞的江峰,現在也終於看破紅塵和自己深愛的女人過著平淡平靜的生活,雖然失去了什麽,但他卻擁有了最想得到的東西。相比之下,江峰顯然是幸福的,起碼比我要幸福多了。

    想到這一點,看著坐在我身邊的秋桐,想著遠在寧州的海珠,心裏不由歎息了一聲。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命運是不可抗拒的。

    當然,這或許也是我自身的性格造成的,性格決定命運,有什麽樣的性格就有什麽樣的命運。

    不經意間又想起柳月的女兒妮妮,宋妮妮,正在複旦大學讀書的那個女孩,算起來到今年夏天,她就該畢業了。她想出國到加拿大留學,到時候我打算讓委托小豬照顧一下她。

    看了一眼秋桐,她在沉思著什麽,似乎聽小豬提到許晴,也勾起了她的無限感慨和思緒。

    到了機場,我要去換登機牌,小豬卻搶了過去:“我去——”

    小豬似乎是故意想留點時間讓我和秋桐說說話,我有這個直覺。

    我甚至直覺,小豬覺察出了我和秋桐之間的微妙關係。

    其實不僅僅直覺小豬有所覺察,甚至感覺老黎也看出了些什麽,隻是他不說而已。

    小豬去了,看著眼前的秋桐,我的心裏不由湧起異樣的感覺。

    “好好玩,開心點,忘記發生過的這場噩夢!”我說。

    秋桐點點頭:“嗯,我會的。去韓國這幾天,我想梳理下自己的思路。”

    “什麽思路?”我說。

    “沒什麽。”秋桐似乎不願意告訴我。

    “要玩就好好玩,不要多想那些煩心的事。”我說。

    秋桐淡淡笑了下:“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其實,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在家裏想,在辦公室也琢磨,我其實大概能琢磨出事情的大致脈絡了。我知道我的事是誰在背後主使的,也大概能猜到趙大健的死是怎麽回事,隻是沒有證據的事,不能隨便說而已。”

    “很明顯的事,當然,外人是猜不到的!”我說。

    “做人做到這個程度,做事做到這個程度,唉。”秋桐歎了口氣。

    “這事你不要多想了,想也沒有用,以後多小心就是!”我說。

    秋桐苦笑了下:“這不是小心就能解決問題的,也不是一味忍讓就可以平安無事的。狼要吃羊,借口多的是,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著。”

    我哼了一下,說了一句:“最終害人者都會害己的。”

    秋桐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在我出事期間你都做了些什麽,但我能肯定一點,我能出來,和你分不開!”

    我的心跳了下:“為什麽這樣說?”

    “就因為我知道在目前的星海,能為我的事奔波而且能具備操作條件的,隻有你,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些。但我其實又想不透你到底操作了什麽。”秋桐說。

    “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小豬沒和你說什麽?”我說。

    秋桐搖搖頭:“沒有。”

    我嗬嗬笑了下:“你能沒事就很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不肯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操作的,你不想讓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事,我或許該理解,或許該明白。但其實,我——”秋桐突然停住了,眼圈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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