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雷正在電話裏說了什麽,曾接著說:“是,好,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放下電話,曾呼了口氣,對我說:“雷局對今晚的行動很重視,剛才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等不到天亮了,待會兒就有人來這裏,要親自提審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麽案件這麽重要,等不到天亮了,不知道待會兒來的是哪路大神,不知道要目標到底是什麽人。”

    一聽很快要來人,我站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嗯。對,你不要留在這裏,不然被外人看到了會有什麽想法。”曾說:“剛才我放你那朋友的事,千萬記得要保密啊,不然,我要倒黴的。”

    “隻要你做的保密,我那邊絕對不是問題,我這人,做事絕對對得住朋友!”

    “我那邊是絕對沒有問題,當時一屋子人都在亂糟糟地打瞌睡,你朋友出去上廁所,沒有人注意,而且當時的警察隻有我自己,神不知鬼不覺,這事你不要擔心。我沒有讓你朋友從大門出去,直接從廁所後窗翻出去的。廁所後窗的鐵欄杆壞了一根一直還沒來得及修理。”

    曾做事很注意細節,考慮地很周到。

    我然後告辭離去,出來的時候,天就要亮了,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緊張而刺激的不眠之夜。

    剛出了刑警隊沒走多遠,杜建國閃身出來:“易哥。”

    原來他沒有走遠,就在這裏等著我。

    “走,馬上離開這裏!”我對杜建國說。

    我們快步離開了這裏,我又仔細詢問了杜建國今晚抓賭的整個過程,以及曾帶他出來放他走的每個環節,確認曾做的天衣無縫,才放下心來。

    我當然不能讓曾因為這事受到牽連,同時,曾沒事,我也就會沒事,起碼能讓曾對我不再產生什麽懷疑。

    這個曾似乎一直對我疑神疑鬼,我知道單憑我的演技,不讓曾起一點疑心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麵對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我任何異常的蛛絲馬跡都會引起他的覺察和疑心,他和我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在不動聲色觀察著我的表情,琢磨著我每句話的意思。

    但好歹不管曾心裏怎麽想,到底今晚他還是把杜建國放出來了。

    我知道,如果沒有那五十萬作為催化劑,單憑我的一番理由和我們之間的所謂友誼,杜建國是不會出來的,曾犯不著為這友誼付出這麽多。

    對曾這種身份和職業的人來說,五萬太少,一百萬太多,五十萬正好。

    我不得不承認一點,這年頭,錢還是很管用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人不會對錢有仇,錢能神通似乎不是個傳說。

    不管是曾還是那個修理廠廠長,都被我用錢砸倒了,當然他們性質不同,廠長是胡蘿卜加大棒。

    我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邪惡,但想到老黎說過的一些話,又有些心安起來,是的,這就是個金錢的社會,你不這麽做就幹不成事,你不適應就要被淘汰。

    適者生存啊。

    到現在為止,我依然猜不透今晚他們突襲賭場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我明白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必定和杜建國在賭場裏有關。不管他們是什麽目的,杜建國神不知鬼不覺出來了,他們的陰謀顯然無法實現了,還沒開始就被我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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