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說:“我說不同意曹總剛才的提議,並不是說對蘇定國本人有什麽看法,也不是認為蘇定國幹不了印刷廠廠長,我的意思是,在目前的狀況下,是不該談論此事的,是不該把讓誰擔任廠長這個話題拿到黨委會上來討論的。”

    孫東凱皺了皺眉眉頭,曹麗繼續翻著白眼皮。

    秋桐說:“為什麽這樣講?是因為趙大健目前隻是被公安帶走調查,雖然趙大健本人承認了此事,但還沒有被警方報檢察院批捕,也沒有被檢察院提起公訴到法院判決,在沒有被批捕之前,趙大健並不是犯罪,而隻是犯罪嫌疑人。

    所以,不管我們主觀上如何認為,從法律角度來說,我們目前不能認為趙大健就是犯罪就是要被判刑的人,按照紀委和組織部的幹部管理條例,我們是不能對一個沒有被法律認定的犯罪嫌疑人做出黨紀和行政處分的,此時急著更換印刷廠廠長,我認為不妥。”

    “秋書記說的有道理!”有黨委成員點頭讚成。

    曹麗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抿了抿嘴唇,看著秋桐:“那秋書記,你的意思是印刷廠就這樣群龍無首了?”

    秋桐笑了下:“我這樣說了嗎?”

    “但你的話不就是這意思嗎?”曹麗不客氣地說,雖然不客氣,但她的臉上還是帶著笑。

    “我說那番話,當然不是這意思。”秋桐微笑了下。

    “那你是什麽意思?”曹麗說著,也微笑了下。

    孫東凱這時接過話:“是啊,秋書記,你的想法是——”

    秋桐說:“我的意思是現在任命新的印刷廠負責人是不合適的,如果要任命新的印刷廠負責人,就要有一個免去趙大健現有職務的正式文件和程序,而目前的狀況,顯然是不合適啟動這程序的,即使要啟動,也要根據案件的進展來進行。

    而不任命新的印刷廠負責人並不等於讓印刷廠群龍無首,現在最合適的是臨時製定一個負責人主持印刷廠的工作,比如可以由分管業務的副廠長來主持,或者由分管印刷廠的曹總來主持,甚至按照曹總的提議,也可以由蘇定國去主持。

    但他隻能是主持工作,而不能是正式擔任印刷廠廠長,趙大健的廠長職務還沒免去,又冒出一個廠長來,一個職務兩個人擔任,這不是笑話嗎?這牽扯到一個最基本的法律程序和組織流程問題,是不可以隨便糊弄的。”

    秋桐這話既說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又不輕不重諷刺了孫東凱和曹麗一下,暗諷他們不懂幹部管理流程和做事的隨意性。

    孫東凱似乎聽出了秋桐話裏的意思,神色微微有點尷尬,隨即笑了起來:“嗯。秋書記的提議不錯,說的很有道理。到底秋書記分管人事,到底秋書記做過多年的人力資源部工作,對幹部任免流程熟悉地很啊,嗬嗬。”

    孫東凱這話似乎是在為自己找台階下。

    秋桐淡淡笑了下,沒有說話。

    “剛才秋書記提出了三個方案,一個是由現任的印刷廠副職來主持印刷廠的工作,一個是由分管印刷廠的曹總來主持,再有一個,就是按照曹總剛才的提議,可以由蘇定國過去主持,但隻是主持,不是正式任命。大家看哪一個最合適?”孫東凱看著大家說。

    大家又都不說話。

    “曹總,你分管,還是你先說。”孫東凱說。

    曹麗說:“現在印刷廠的副職來主持,我不放心,恐怕鎮不住手下,會因為另一個副職的不滿。我自己去主持,更不行,我工作太忙,分管那麽多部門,哪裏有精力去管理一個印刷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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