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查呢?怎麽辦呢?”趙大健說。

    “我看很難,既然那人想敢做這事,就一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就預防著有人要查的。”曹麗說。

    我點點頭:“是的,不過,既然孫書記批示要查,那我還真的查一查,隻不過,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從哪裏查查誰了。哎——領導一句話,下麵忙半天啊。實在不行,就拖下去吧,拖些日子,孫書記火氣下了,慢慢忘了也就算了。大不了被孫書記訓一頓算了。”

    “秋書記還沒回來,她要是回來知道了這事,估計也會很生氣,也會讓你去查的。”蘇定國說。

    “可能吧。孫書記安排的事我做不到,秋書記安排的我更做不到,夾在領導之間很痛苦啊,沒辦法。”我苦笑著。

    “其實,出了這樣的事,查隻是領導的一個態度,對這種事,領導不需要有個姿態,必須要你去查,不然,那豈不就是等於有這事了,豈不等於是默認了。其實老板或許也知道是查不出來的,但即使做個樣子也要做。這是做給下麵人看的。”曹麗說。

    曹麗說的或許是有道理的,說不定孫東凱真的是這麽想的,到底是曹麗了解孫東凱的心思。

    對如何做下一步,我其實心裏已經慢慢有數了,我剛才說的這些話,都是在為我的下一步做鋪墊。

    我決計要改變一直被動的局麵,決計要利用這次事件發起一次反擊,決計要開始著手處理早晚該處理的,決計要開始著手削弱孫東凱的勢力。

    我決定利用此事先把趙大健送進去,徹底毀了他。

    這是一個禍根,留著他早晚還會作事。

    也就是說,我不準備向孫東凱匯報這事是趙大健做的,也不準備告訴孫東凱我沒有查出來,我另有打算。

    如果告訴孫東凱這事是趙大健做的,孫東凱不可能立刻公開處分趙大健,這會讓他戴上公報私仇的帽子,而且憑著他和趙大健的同學關係,也會讓他為難,頂多他會很惱怒惱火,頂多他會今後找個機會擼了趙大健的位子,不再信任他重用他。

    這沒有達到我的目的,與其這樣,不如幹脆我直接把趙大健送進去算了,省得孫東凱為難。

    還有,如果我告訴了孫東凱,他信不信又是個問題,他早就知道我和趙大健之間一直是不和的,說不定他會認為我是在借機公報私仇嫁禍於趙大健,那對我自然是不利的。

    而把趙大健送進去,隻是我的目的之一。

    從趙大健哪裏喝酒回來,我直接把方愛國叫到一個茶館,邊喝茶邊對他安排了一番。

    我遞給方愛國一個紙條:“你給我找兩個人。這兩個人屬於摩托黨,經常幹奪包的活,他們活動的地點和外貌特征都在這上麵寫著。找到後,不要驚動他們,隻管跟著就是。”

    自從那次發現這兩個人後,我就給他們做了記號。

    方愛國接過紙條看著,邊點頭:“沒問題!”

    “這兩個人是專幹奪包的事情的,職業竊賊,狗改不了吃屎,他們一定還會繼續作案的。你們盯住他們,一旦發現他們再次作案,你們呢,就要做見義勇為的人,上去把他們抓住,然後扭送公安機關。”我說。

    “哦。那然後呢?”方愛國看著我。

    “然後就通知我,然後你們就沒事了!”

    “這樣啊。那太簡單了。”

    “去吧。”我笑了下。

    方愛國去了,然後我直接去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我摸起內線電話打給了蘇定國:“老蘇,那個負責給集團領導辦公室送報紙信件打掃衛生的活,是誰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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