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伍德這邊的人,除了阿來,我都看不透。我看不透伍德,看不透保鏢,看不透皇者,甚至,我都看不透冬兒。

    如此多的看不透,讓我不由感到很迷惘和沮喪,覺得自己很愚蠢。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是聰明人,但或許聰明過頭了就是愚蠢。

    我現在就是如此。

    這時,方愛國他們已經把武器都安好了消音器,子彈滿膛,短的裝在身上,長的還是放在旅行包裏,手雷都掛在腰間,一切就緒,都在看著我。

    而我目前甚至還不知道伍德的下落。

    我接著打給了皇者,半天,電話接通了,裏麵傳來皇者懶洋洋的聲音:“喂——”

    “是我。”我說。

    “哦。易老弟啊,我都睡了一覺了,打電話給我幹嘛啊?”皇者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你在哪裏?”我說。

    “在宿舍睡覺啊,怎麽了?有事嗎?”皇者說。

    “問你個事。”我說。

    “問。”

    “伍德在哪裏?”我說。

    “你找將軍啊?給他打電話不就得了!”皇者說。

    “他手機關機!”我說。

    “哦。關機啊,或許是沒電了。那你就明天找唄。”皇者說。

    “我必須要今晚找到他!”我說。

    “幹嘛?”皇者說。

    “這個……”我想了下,說:“我找他喝茶的。”

    “喝茶?哈哈。”皇者笑起來:“我以為多大的事,喝茶,這麽晚喝什麽茶?明天再約他喝就是了。”

    “不行,必須今晚喝茶,我同時要和他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說。

    “很重要的事情?什麽事情?”

    “這不能告訴你!”我說。

    “怎麽?老弟,對我還保密?不把我當朋友了?”皇者說。

    “這麽說吧,我和他談的事情,是公事,是關於他和我們集團商業的上合作事宜,我受領導之命和他談的,這牽扯到商業機密。”我說。

    “領導之命,那就是孫書記的指示嘍。還商業機密,和你們集團合作,有什麽重要的商業機密?再說,孫書記和將軍個人關係那麽熟,真有重要的事情他會直接和將軍談的,怎麽會通過你呢?”皇者顯然也識破了我的謊言:“好了,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和你費口舌了,我正睡地香呢,我要繼續睡覺了。”

    我急了:“你到底說不說?”

    “嘿嘿,你都不信任我,都不把我當朋友,我幹嘛要和你說呢?”皇者笑起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今晚真的要約伍德喝茶,要和他談業務的事情!”我說。

    “都做黨委辦公室主任了,還談業務的事情,你就扯淡吧。”皇者又打了個哈欠:“好了,我不和你費口舌了,今晚我奉將軍的指示在皇冠大酒店招待一幫客人,喝多了。媽的,今晚陪酒的就我自己喝的,阿來和保鏢都沒喝,我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酒場還沒結束,這倆家夥就提前退場跑了,不知到哪裏去了。喝完酒送走客人我想找他倆算賬,結果在皇冠沒看到他們。行了,不說了,我要繼續睡覺了,不要再打擾我了,親,晚安。”

    說完,皇者就掛了電話。

    我琢磨著皇者最後這段話的意思。

    皇者這段聽起來無意的牢騷話似乎透露出幾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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