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曹麗來說,雖然自己終於提拔了,終於和秋桐一樣是副處級幹部了,但秋桐卻又往前走了,一躍成為集團黨委排名第三的第一副處,而且還是書記辦公會成員,而她,卻隻是集團黨委最後一名黨委成員,墊底。

    雖然自己的提拔會讓曹麗興奮,但依舊屈居於秋桐之下則會讓她繼續對秋桐帶著不可遏製的嫉恨。有時候,女人之間的嫉恨實在是很可怕的。

    對關雲飛來說,雖然他現場發揮出色,及時補救,讓秋桐填補了季書記走之後留下的空缺,沒有讓這個重要的位置落入雷正的手裏,但季書記的調離還是回讓他心裏有些失落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利用季書記發揮作用,季書記還沒有來得及為他出力就走了,這讓他一定很惋惜和遺憾。

    如此看來,他們各位都是有喜有憂喜中帶憂的了,都是在收獲的同時又帶有些許遺憾的了。

    當然,對我來說,我也是亦喜亦憂的。

    喜的是秋桐又在進步,又在往前走,又到了更好的位置。秋桐的每一個進步我都會為之高興和欣慰。

    憂的是秋桐被推到了季書記的這個位置,季書記在這個位置上正在準備搗鼓搗鼓孫東凱,沒想到被孫東凱先下手為強搗鼓走了。

    而季書記搗鼓孫東凱是和秋桐聯手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到底一起搗鼓了什麽,但我知道季書記即使走了,秋桐手裏還是會有一些東西的。而如今她到了這個位置,按照她的性格和脾氣,勢必她會繼續調查或者沿著之前的路子走下去。

    而這勢必會招致孫東凱的高度警惕和戒備,甚至會招來孫東凱的瘋狂報複,孫東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邊有的是人,最直接就是有曹麗這個狠毒歹毒一直對秋桐虎視眈眈必欲除之而後快的潑婦。

    這些都不能不讓我感到憂慮,特別是我現在正在被流放,正在走下坡路,正在背著黑鍋負重度日,大有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

    似乎,我的憂大於喜。

    除了喜憂之外,我還帶有深深的困惑,這困惑就是關雲飛在曹麗提拔之事的上的怪異詭異舉動,我似乎很難理解關雲飛為何要這樣做。雖然對關雲飛的舉動我又自己的一番分析但總覺得不全麵不深入不徹底,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和根源。

    下午,和老黎一起喝茶,談到了此次人事調整之事,我告訴了他相關的情況。

    聽我說完之後,老黎沉默了,入神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我點燃一支煙,輕輕地抽著,也不說話,安靜地看著老黎。

    一會兒,老黎看著我,緩緩地說:“看著我幹嘛?”

    “想聽你談談感想。”我說。

    “為何要聽我談?難道你自己沒有?”老黎的神色很認真。

    “我自己的太膚淺太幼稚,想聽聽你的。”我說。

    老黎看著我,緩緩出了口氣,然後慢條斯理地說:“深諳為官之道的人都知道一個規則,那就是在用人不扶植潛在的對手。”

    聽老黎如此說,我不由想到關雲飛對我的賞識,想到孫東凱對我的栽培。難道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沒有想到有一天或許我會成為他們的對手?

    老黎繼續說:“玩官場就是玩政治,玩政治講不得高尚,來不得半點寬容和菩薩心腸;政治家誠實等於愚蠢,善良等於軟弱。人在當官的時候往往會變成鬼,下台後又還原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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