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我們走吧。去看你父母吧。”秋桐說。

    我和秋桐出了房間,下樓上車,直奔老黎家。

    “夏季最近出差到國外去了,家裏隻有老黎在。”路上,秋桐說。

    我點了點頭。

    到了老黎家,老黎正陪我爸媽在客廳說話。

    看到我進來,媽媽抱住我放聲大哭起來,爸爸也在一邊眼圈發紅。

    秋桐站在一邊又忍不住開始抹眼淚。

    老黎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我,神情十分淡定。

    此事從頭到尾,老黎一直都表現得十分鎮靜,他的平靜和冷靜顯得有些異乎尋常。

    我拍著媽媽的後背,安慰著她。

    等她稍微平靜下來,老黎說:“易兄,嫂子,孩子沒事了,平安回來了,這就好,不要難過了,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老黎比我爸媽年齡大,卻稱呼我爸媽為兄和嫂子,顯出他對我爸媽的尊重。

    這是一種禮節,江湖人常有的禮節。

    “老黎大哥,我和小克媽媽這兩天一直住在你這裏,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爸爸這時說。

    “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黎頓了頓,接著補充了一句,說:“小克救過我的命,前天我和你們說過的,在我眼裏,小克和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是一樣的。”

    從老黎的話裏,雖然他說大家是一家人,但我似乎感覺出他是還沒有和我爸爸提起要收我做幹兒子的事情,他是個做事很有數的人,知道這個時候是不適宜提這樣的話題的。但他還是隱約流露出了這樣的意思,似乎是想借機給我爸媽一個暗示。

    隻是我爸媽此時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未必能聽出老黎的暗示。

    媽媽邊擦眼淚邊說:“這幾天給老黎大哥舔了不少麻煩,也讓秋桐跑前跑後受了不少累,辛苦這孩子了。”

    “嬸子,您不要客氣,這都是應該的。”秋桐說。

    “孩子回來了是好事,老哥老嫂子不要難過了,我們該慶祝下才是。”老黎嗬嗬笑起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飯菜了,來,我們大家一起吃頓飯。”

    吃飯的時候媽媽又看著我:“小克,你瘦了,在裏麵沒有受什麽委屈吧?”

    我笑了下:“沒有,就是不停審問我,我就說了實話,說我沒殺人,警察都是講理的人,他們沒有怎麽為難我的。”

    媽媽聽了我的話,神情似乎感到幾分安穩,接著卻又愁雲滿麵,似乎她是想起了那場中途夭折的婚禮,想起了海珠。

    但此時,她又似乎覺得不是說這事的場合。

    老黎看看我,又看看秋桐。老黎看秋桐時候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

    “秋桐是個機敏的孩子。”老黎說了一句。

    我爸媽似乎沒聽懂老黎這話的用意,秋桐則淡淡笑了下,也沒有說話。

    “可惜了那個死者,那也是一條年輕的生命,好好的就這麽沒了。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會要了她父母的命,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唉。”老黎歎息著搖搖頭。

    爸媽也歎息著。

    媽媽幾次張口欲言想說什麽,又停住了。

    我知道媽媽想問我什麽話。

    吃過飯,老黎想留爸媽在這裏住些日子,但爸媽堅持要趕回去,今天下午就要回去。

    我知道爸媽的心裏還是放不下海珠,放不下海珠家人,放不下我的婚姻大事。他們在這裏是住不下去住不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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