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接著說:“哥,我給你說,我可不想讓我的婚禮上出現什麽不愉快的插曲,人這一輩子結婚隻有一次,這是大事,我要讓我的婚禮成為我一生裏最值得紀念最值得慶祝的盛典。”        我沒有說話,心裏感到十分壓抑。

    和海珠剛打完電話,謝非回來了。

    “我們走吧!”我說。

    “好——”謝非點點頭。

    剛好出去,看到旁邊的超市有賣防滑鏈的,我想了想,過去買了一副防滑鏈。

    “到底還是師弟想的周到!”謝非笑著說。

    “必須的,這天氣必須要有這個。”我說。

    我們一起出去,外麵的雪還在下,風還是很大。

    走到車前,車前擋風玻璃上厚厚一層雪了。

    安好防滑鏈,又清理完擋風玻璃上的雪,我們上車,我開車又上了高速。

    風雪中艱難前行,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車停住了。

    前方堵車了。

    我下車看了下,前方一條長長的車龍,一眼看不到頭。

    我有些發暈,我靠,怎麽堵住了。

    前麵有人過來,我問了下,才知道前方有大貨車側翻了,擋住了去路,高速交警還沒趕過來。

    “要多久才能疏通呢?”我問。

    “不知道,估計今晚是夠嗆了吧?”對方回答。

    一聽這話,我懵了。操,難道今晚要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過夜?

    “當然,要是交警來的及時,說不定也能快速疏通!”對方又說。

    我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回到車裏我把情況告訴了謝非,謝非安慰我說:“沒事,不要著急,等就是了。”        我看著謝非說:“搞不好,會耽誤你出國的行程的。”        “耽誤就耽誤唄,不出國就是了!”謝非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一陣苦笑,找出地圖看了看,說:“前方3公裏處有個出口,如果道路能疏通,我們爭取從那出口下去,走低速奔省城。”        “為什麽?”謝非說。

    “這個地方疏通了,說不定再往前走還會有車禍,還會堵車,高速公路一堵住,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前進不得,後退不能,走下麵的路,就不會這樣,即使堵了還可以繞路!”我說。

    “哦。”謝非點點頭。

    我們在車裏無奈地等候,等了一個多小時,堵車絲毫沒有疏通的跡象。

    我心急如焚,要是耽誤了謝非出國的大事,那我如何向首長交代呢?我豈不是辜負了首長的期望嗎?

    我暗暗祈禱省城那邊最好也下大暴雪,最好明天不要停,最好那飛機不能起飛。

    我打開收音機收聽天氣預報,聽到的消息讓我絕望,省城那邊是小雪,而且明天就會停。

    我暈。

    謝非看我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說:“師弟,不要著急了,天氣就是這樣了,著急也沒用。我看你不如先休息會兒,養足精神,說不定下半夜路就通了,你還得趕路,這休息不好,安全更沒有保證呢。”        我聽謝非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關了車大燈,沒有熄火,保持車內溫度,然後將座椅放平,躺了下去。

    謝非把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我想拒絕,但看到謝非不容置疑不目光,就沒有開口。

    外麵冰天雪地寒風呼嘯,車內暖意融融安靜沉靜,內外兩重天啊。

    “你躺會吧,我看著你!”謝非說。

    我咧嘴一笑:“你不累?”        謝非說:“我不累,要是咱倆都睡著了,被人偷走了怎麽辦?”        我嗬嗬一笑:“那不會的,都是大活人呢!”        謝非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接著打開車內的音響:“放首催眠曲給你聽。小師弟,睡覺覺,姐姐看著你睡覺覺……”        謝非輕輕地低吟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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