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動魄險些觸動驚天動地大戰的事件就這樣無聲地平息了,似乎雙方都沒有得到什麽,似乎雙方都沒有失去什麽,似乎雙方都在等待著下一次更慘烈更激烈的較量。

    隻要不徹底分出勝負,較量就絕對不會停止。

    較量是你死我活的,我預感到在伍德和李順之間,必定隻能有一個人活著。至於誰能在較量中取勝,誰能最後活下來,目前來看是個未知數。

    至於我,似乎隻是他們較量中的一粒棋子,一個被利用的工具,李順想利用我,伍德同樣也想利用我,我的命運最後如何,或許和他們之間較量的勝負結果無關,不管誰取勝,我的結果似乎都不會好。

    也就是說,我注定會是個悲劇。

    悲劇啊,馬爾戈壁,我成了悲劇人物。

    不由為自己感到了巨大的悲哀。

    整整一天,一直沉浸在自我釀造的悲觀情緒之中。

    下午在參加集團中層幹部會議的時候,看著參加會議的趙大健和曹騰還有曹麗,看著主持會議正在講話的孫東凱,我心裏甚至在想,一直覺得他們的命運不會比我好,一直覺得他們會是悲劇的命運,但想想,或許我的命運甚至還如他們,我的最後的結局或許還不必他們好。如此,以前我對他們的看法似乎有些張狂了,有些自我感覺良好了。

    心不在焉地開會,不經意間看了曹騰一眼,看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的心一跳,隨即衝他笑了下。

    曹騰也衝我笑了下,笑得十分自然。

    曹騰最近似乎一直很風平浪靜,一直很安分守己。

    在集團裏,曹騰一直是我感覺最能看透卻又最看不透的人,無論他在我麵前表現地如何謙恭如何恭順,我始終都難以打消對他的戒備和疑慮。

    我其實感覺他的城府比我要深,深不少。但這種感覺又常常讓我困惑,因為我很難明確地感受到這一點,曹騰的作為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衝淡我的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煩惱。

    趙大健最近也很平靜,似乎一直在兢兢業業做自己的印刷廠廠長,剛剛結束的經管辦和審計科聯合進行的摸底,竟然就沒有發現印刷廠在財務方麵有什麽違規的地方,這讓我有幾分疑惑。

    我不相信趙大健在這個肥缺上會不伸手,但卻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似乎,他小心多了,似乎,他對我一直是高度提防的,他的經驗和閱曆足以讓我抓不到他的小辮子。

    當然,他提防的不僅僅是我,還有秋桐,甚至,還有鐵麵無情對孫東凱也不放在眼裏的季書記。

    沒發現他的違規之處,不代表他沒做什麽,隻能說明他更狡猾了。當然,他的狡猾未必不是他自己那個做到的,或許背後還有孫東凱的指點,甚至背後還有其他人的配合和協作。

    趙大健和孫東凱的利益是緊密相關的,他在撈取巨大好處的同時絕對不會忘記了孫東凱,當然,或許他撈取的好處沒有孫東凱多,孫東凱拿大頭,他拿小頭,如此,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安穩穩做好自己的廠長。

    其實報業經營的業內人士心裏都知道,報業印刷的油水巨大,不說別的,光采購印刷機和新聞紙這兩項,就有著不言而喻的好處,特別是新聞紙,報紙每天都要印刷,新聞紙需求量巨大,國內那麽多家新聞紙生產廠家,用哪家的新聞紙,什麽時候給貨款,給多少貨款,都是印刷廠廠長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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