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秘密調查了餐廳的所有服務員,包括和保鏢接觸過的,包括有可能通過送飯的服務員間接和保鏢接觸的,統統查了一遍,但最後,都排除了懷疑。”林亞茹說。

    “是這樣。那——”我有些困惑了。

    “雖然排除了餐廳服務員的嫌疑,但我堅信那保鏢來寧州一定是有目的的,他選擇住在我們的酒店,一定會和潛伏的內線接頭,隻要接頭,就一定會有接觸,這是必然的。”林亞茹說。

    “是的,必定會有接觸!”我說。

    “我們一直疏忽了一個地方,那是必然要和保鏢有接觸的部位。”林亞茹說。

    “哪裏?”我說。

    “酒店前台!”林亞茹說。

    我一拍腦袋:“是的,所有的住店客人都必須要走這一關,我們的思維被誤導了,隻把注意力集中到餐廳服務員身上,卻忽視了前台。不對,不是我們被誤導,是你們被我誤導了。”

    “嗬嗬。”林亞茹輕笑一聲,接著說:“在調查餐廳服務員無果之後,我們把主要目標指向了酒店前台的服務員,我調取了酒店國慶節保鏢入住前後的所有視頻資料,一點一點播放,一段一段分析,終於,我發現了一個極其細微極其不引人注意的動作。”

    “什麽動作,說——”我說。

    “保鏢在前台辦理入住手續交押金的時候,他交的是現金,直接把幾張鈔票遞給了一個小夥子服務員,鈔票是對折遞過去的,那小夥子接過錢後,沒有點,直接放到了櫃台的現金抽屜裏,接著就給保鏢辦理住宿手續,辦完手續保鏢離開櫃台之後,那小夥子趁周圍沒人注意,迅速拉開抽屜,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幾張鈔票放進抽屜,然後順手把原來對折的那幾張鈔票塞進了自己口袋。”林亞茹說。

    “嗯。”

    “也就是說,他用同等數目的錢把保鏢交的押金給置換了,保鏢遞給他的幾張對折鈔票裏一定夾帶了什麽東西,或者這鈔票本身就有貓膩。”林亞茹說。

    “你分析地很正確!”我不由讚歎林亞茹的細心。

    林亞茹繼續說:“在保鏢離開酒店那天,恰好又是這小夥子服務員值班,又是他為保鏢辦理的退房手續,退還押金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從現金抽屜裏拿出錢,是對折遞給保鏢的,而保鏢數都沒數九直接裝進了口袋。”林亞茹說。

    “如此看來,這前台的服務員有問題了。”我說。

    “是的,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前台服務員有問題,於是,我開始入手調查這小夥子的來曆。”

    “查清他的來曆了嗎?”我說。

    “這一查,又發現了新問題,小夥子在應聘的表格上填寫的自己是寧州當地人,奉化溪口鎮上的,身份證我也驗證了下,上麵的內容也和應聘時的一致,但是,他的一口普通話裏,卻夾帶著不大明顯的東北口音。”林亞茹說。

    我的心一跳:“繼續往下說——”

    “發現他的可疑之處之後,我沒有驚動他,接著調查他是怎麽應聘進來的,是誰把他招聘進來的。”林亞茹說。

    “是誰?”我說。

    “孔昆,他是孔昆介紹給張小天應聘進來的。”林亞茹說。

    “什麽?孔昆?”我有些吃驚了。

    “是的,是孔昆,副總司令感到很意外,是嗎?”林亞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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