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早向命運屈服,就不會有今天了。”秋桐說。
“是的!”金敬澤又點點頭。
“有些命運是可以抗爭的,而有些命運呢,卻是無可奈何的。”秋桐自言自語地說。
金敬澤睜大眼睛看著秋桐:“你也說這樣的話。我……我姑姑也曾經這麽說。”
我不由也睜大眼睛看著秋桐。
秋桐輕輕哦了一聲,看著金敬澤:“真的?”
“當然是真的。”金敬澤說:“說你和我姑姑有緣,看來的確是真的。”
秋桐笑了下。
雲朵靜靜地坐在那裏帶著沉思的表情聽我們的討論,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她也在思考自己的命運。
懵懂中,似乎覺得命運是一柄冰冷的劍,追逐熱烈的血腥。它不會傷害冷漠,冷漠也傷害不了它。它的雙刃刺穿的一定是熱血人的熱心腸。
淪陷是命,拯救也是命,這就是命運。
我看著眼前的金敬澤秋桐雲朵和小雪,想著他們的生命和生活都有著各自認定的選擇,而我,也有著自己或許已經注定的命運。
又想到董事長姑姑,她的命運最終又將是如何呢?
生日宴會結束後,略帶酒意的金敬澤告辭離去,明天他要很忙,不能來親自送我們了。
我們表示理解,同時對他的盛情接待招待表示真誠的感謝。
臨走前,金敬澤抱起小雪親了親,然後放下小雪,對雲朵說:“小雲朵,小小的雲朵,酒量好厲害,承認,喝不過你。”
雲朵吃吃地笑著。
“下次我去中國,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一次,我就不信我喝不過你。”金敬澤身體搖晃著,不服氣地說。
大家都笑起來,我說:“敬澤,你喝不過雲朵是正常的,別說你,就是換了我,也未必就能喝過她呢。”
“真的?”金敬澤正大眼睛看著我和雲朵。
雲朵衝我笑著說:“哥——你別把我說成酒桶啊。”
我嘿嘿一笑。
“哥?”金敬澤看著我:“嘿——雲朵叫你哥,你們不是同事嗎,她怎麽叫你哥呢?”
我正兒八經地說:“這是我們之間的昵稱!”
“昵稱?”金敬澤嗬嗬一笑,看著雲朵,狡猾地轉了轉眼珠:“哎——小雲朵,我和易克是好哥們,你也給我來個昵稱行不行?你也叫我哥好不好?”
“金大哥!”雲朵叫了一聲,接著又笑。
“不成,要叫哥才好呢?”金敬澤嘿嘿笑著。
“金大哥!”雲朵又叫了一聲。
“哎——有區別哦。”金敬澤不滿意地搖搖頭。
“哥——”小雪突然蹦躂著叫了一聲。
金敬澤一下子咧開了嘴巴。
大家都笑得不行,秋桐抱起小雪,輕輕拍了下小雪的屁股:“丫頭,不許這麽叫,要叫金叔叔。”
“嘻嘻,叔叔。”小雪改了口。
“嘿嘿。”金敬澤笑著捏捏小雪的臉蛋,又不經意地看了雲朵和我一眼,然後和我們告別。
送走金敬澤,大家各自回房安歇。
明天,我們就要乘機離開韓國回星海了。
回到房間,我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看了會電視,毫無倦意和困意,心裏有些亂糟糟的。
此時我想起了海珠,她現在正帶著旅遊團在台灣,我爸媽和她父母都在一起。明天,他們也該結束旅遊行程回大陸了。不知道她們此行玩的好不好,開心不開心。四位長輩在一起,肯定免不了要談論我和海珠結婚的事情,這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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